“我在臥室等你,一起看隱形監控里的朵朵。”
江畔覺得這話有點好笑,從一開始放在那個毛絨玩具里的監控是為了監視金雁,但沒料這半個多月金雁沒什么大的動靜,因監控下的她出現的很少,大多數情況都是朵朵在監控下抱著玩具一發呆就是大半天,因為金雁不在家。
見月每天都會監視,本著監視金雁的目的,不到三天,改成了看朵朵,也許是她快要當媽媽了,對朵朵這個孩子不由自主的心疼,甚至動了收養她的念頭。
江畔對見月的很多決定都是支持的,但見月現在就想把朵朵接回來,她勸住了。
還不是時候,得忍。
見月說江畔理智的可怕。
江畔認證,她確實很理智,即使看到朵朵被金雁兇,被金雁丟在爛尾樓里不管不問,她依然可以保持冷靜。
沒有辦法,她的良心也受煎熬,但決不能操之過急。
“朵朵是不是生病了?”見月盯著監控里抱著毛絨玩具睡多半天不動地朵朵,“最近天冷,我擔心她身體受不了,我們去看看好不好?”
江畔沒說話。
見月看向她,語氣不輕不重,卻不容拒絕,“我們現在就去。”
江畔摁住她,“你在家待著,我去。”
“那你當心點。”見月不放心地交代。
江畔目光溫柔,沒說話給見月一個吻。
江畔買了些小孩的用品,吃的喝的穿的用的玩的,去了爛尾樓,爬樓的時候她還是架不住累而罵原主那個孫子。
真是怪的讓人想掐她脖子。
爬到十九樓,走到屋里,果然,朵朵生病了,燒的小臉通紅,夢魘著一直在喊媽媽。
一直保持冷靜的江畔這一刻有些忍不了了,抱起朵朵朝醫院奔,還不忘給金雁打電話,那邊接通她就是一頓噴。
金雁趕到醫院的時候,朵朵已經在急診病房掛上了鹽水,連餓帶凍,這么小的孩子身體根本在冬天受不了。
江畔謹慎地掩飾內心的憤怒,掛著一絲冷笑,“這個孩子在你手底下能活這么大,真不容易啊。”
金雁一臉焦急,“朵朵怎么樣了?”
江畔沒搭腔,而是對急診室的醫生說:“醫生,孩子的媽來了,你跟她說吧。”
醫生正憋著口氣呢,一聽是孩子媽來了,張嘴第一句就問,“你是孩子的親媽嗎?”
金雁知道醫生的話不是好話,略帶尷尬地沒正面回答,而是問朵朵怎么樣了。
醫生沒好氣的跟她說孩子身體很不好,發高燒引起的半昏迷,還伴有貧血、缺鈣以及嚴重的營養不良。
“你孩子多大了?”醫生給孩子檢查身體的時候就起了懷疑,倒不是懷疑金雁不是孩子的親媽,而是懷疑當媽的虐待孩子,“你這個當媽的管孩子嗎?你知道虐待孩子犯法嗎?”
聞言,金雁皺皺眉,她沒想這一茬,對江畔投向求助的目光。
毫不意外,江畔站醫生,“你個當媽的大冷天不在家照顧生病的孩子,跑哪去了?我總共去你那沒幾次,真是奇了怪了,每次去你都不在家,就算在家也不管孩子,給孩子吃大人的帶有辣椒的食物,當著孩子的面抽煙,家里臟的跟垃圾堆似的,你再是單身媽媽也不能這么對孩子啊。”
她的火上澆油很成功讓這位熱心負責的兒科醫生更生氣了,“你這樣我們醫院可是會報警的,你存在虐待孩子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