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雁懵了,找不出開脫理由,只能道歉,等醫生離開,她一副心疼孩子好媽媽的形象看著朵朵要掉眼淚,演完,然后裝模作樣地詢問江畔怎么想起去她那。
江畔面無表情,說上次見月找她,見了朵朵,最近天冷,讓給朵朵送點東西。
金雁不免說真不愧是快要當媽的,對別人家的小孩這么疼愛。
江畔不聽她廢話,直接問她去哪了。雖然知道她不會說實話,但還是得問。
“工作啊。”金雁回得聽著毫無破綻,“我找到一份工作,我總得工作賺錢這樣才能養活我們母女倆啊,工作的地方不讓帶孩子。”
江畔心里冷呵,看似毫無破綻的說辭卻處處透著漏洞。
對上金雁這張偽裝的樣子,江畔猛然間閃過揭穿她真實面目的念頭,但很快理智下來。
她得等,等一個利于她的時機。
金雁嘆氣,義正言辭地開口,“江小姐,朵朵生病我比你們任何人都心疼,知道嗎?”
“是嗎?”江畔望向她,眼神比剛剛冷了些,“可你的行為讓人看不出。”
金雁眉毛微微揚了下,“看得出江小姐比我這個當媽的還在意朵朵,吃的喝的穿的用的玩的都給買,還專門跑家里看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她媽呢。”說著帶了好奇,“為什么?”
“行善積德啊,你沒聽說過嘛。”
金雁感嘆,“我和朵朵遇到你真是幸運。”
心中卻冷笑,無論她活多少次,永遠都只信奉賺錢比一切都重要,至于行善積德,老天最愛欺負善良人了。
從醫院出來,回去的路上,江畔完全確認,金雁皮囊下是原主,她把孩子當小貓小狗養著,關在屋里,只要餓不死渴不死就算是盡責了。
江畔覺得原主要比她認知里的可怕。
她給見月打電話匯報了一下情況,聽后,見月稍微松口氣。
天空突然下起小雨,陰冷地厲害,回到家,江畔拿出那些土地合同,交到見月手上,“我想把甲方改成你。”
這話讓見月震驚,隨后不解,“為什么?”
江畔的目光回望著見月,她看著眼前傻呆呆又心腸軟的見月,又想到原主,她不知道原主到底存著怎樣的心,但如果不改成見月會感到莫名不安。
定定神,江畔露出一絲笑,“因為我高興。”
“?”見月歪歪腦袋,臉上的表情更不懂了,這萬畝土地是江畔用來實現萬畝蔬菜基地的,改成她的名有什么意義嗎,她不知。
“不過按照法律這事得要簽合同的雙方協商后另一方才能修改,可我沒時間去挨家挨戶地征求同意,就直接省略這一步,找相關人員盡快變更。”江畔說。
見月再次疑惑,“這么著急干什么?再說了,其實你改成我有必要嗎?”
“有,”江畔忍不住親親她,“這是我給你和孩子的禮物。”
見月笑,她對這萬畝地真的沒什么興趣,但既然是江畔的心意,反正到最后還是江畔來管理這些地,索性接受了。
晚上,見月睡了。
江畔卻睡不著,她靠在床頭想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金雁今天看她的眼神,以及說話的樣子,像是已經發現了她和見月知道她不是金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