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說:“我不笑,總不能哭吧。”
前兩天江畔接到了老家當地市政府的電話,有村民舉報到市里去了,她必須得親自回去一趟。
見月堅持道:“我不同意你去,那些地我們不要了,錢也不要了,好不好?”
江畔感動卻也理智,“我必須得回去,因為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我發現你這人一遇到事就笑,弄得我心里更沒底。”見月一張臉皺成苦瓜。
江畔無奈一笑,“親愛的,我不是去打架。”
她自己、見月、原主還有原主的父母以及朵朵。
孩子滿月酒也辦完了,之前答應趙翠萍他們孩子滿月她會回去一趟,現在時間差不多。
江畔笑,“我老婆肯定向著我,但她深明大義,更會向著真理和良知。”
江畔頗感無奈,尹麗過于較真,也過于古板,還很聰明,短暫沉默,她只好說金雁就是她老家一個親戚,要不然朵朵怎么會愿意跟著她,說完還強調如果不信可以向見月求證。
回去給二位看孩子照片是其次,重要的是解決土地的事。
江畔看著自家這個小法盲,忍不住笑。
那樣,她能游刃有余的處理好很多關系,尤其是趙翠萍和江慶和那邊,她可以放下所有不自在真心拿兩位長輩當父母。
先讓她囂張幾天,原主那貨很聰明,卻不擅長隱藏自己的得意忘形。
見月有點不高興了,“我們不缺錢。”
尹麗皺皺眉,“你之前給的理由現在看不成立,你說你拿藥是因為老家有個近人生病,可現在明顯不是,江畔,之前我們說好的,所以給你的藥我得收回。”
江畔沒否認,還聽出尹麗話外之音,于是解釋,“她只是表面看起來是個柔弱的單親媽媽,實則內里很可惡,這么說吧,她是披著人皮的惡狼。”
“你放心,李繼那邊派了人了。”她只能這么說。
見月懷疑,“真的?”
“嗯,早就安排好了。”江畔親親她,“我得走了,你和孩子更需要小舟他們。”
買地這件事鬧成這樣,肯定不能瞞著幾個股東,江畔先后找了李繼、李琪以及薛卉都說明了情況。
撇開毫不關心的李琪來說,李繼和薛卉分別跟江畔商議了下,最終決定,江畔帶著許銳和薛卉一塊過去。
這算是告訴那邊所有人,她買地就是一門正經生意,沒那多陰謀論。
薛卉這個人,平時看著二二的,實則,真做起正事來就立馬展現出完全不一樣的一面。
她作為外籍股東,到了,就跟政府人員表示她買地的用意以及誠意。
至于那些地的村民們,一輩子出不了村長,出不了鎮,出不了市的大有人在,所以來了個外國人,他們新鮮的同時,潛意識里就會開始否定那些網上那些。
就像江畔安排的那樣,讓薛卉帶個純正的藍眼睛白皮膚黃頭發的外國助理來。
樸素的老百姓在面對只在電視里看過的種族,心底的善良會觸動某個神經,讓他們不由地會改變持懷疑的事情。
經過政府人員的調解,派了村民代表跟江畔他們談。
江畔借勢提出,村民們對她如果不信任,那么改甲方,把她改成李繼、薛卉、李琪以及見月。
這是許銳和薛卉沒想到的,兩人雙雙看向江畔。
江畔重復了一遍,而后看著他們總結道:“我是認真的,只有江畔這個名字去掉這些老鄉們才能徹底相信我買地的目的。”而后她看向政府人員以及村民代表,“這是我最后的誠意,如果大家還不信,那只能說建萬畝蔬菜基地這事就此結束,”她說著拿出了一個大的文件夾放在桌上,“這是所有合同,如果老鄉們不想再賣地,現在就可以告訴我,我不會怪大家毀約,也不會要求大家賠償,當然,被老鄉們弄壞的所有塑料大棚以及土豆蘑菇那些,我也不要老鄉們賠償了,就把我付給你們多少錢一分不少的還給我就好。”
江畔說得過于真摯,態度上也很真誠,讓在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不過相對于一點就通的薛卉和許銳而言,兩人互相遞了個眼神就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