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兩人雙雙一秒入戲,開始附和江畔,尤其是薛卉可謂是戲精上身,用蹩腳的普通話表達她對這塊土地的熱愛,發表她從小到大就想在這樣美麗的土地上建蔬菜基地的夢想,甚至延伸到了以后蔬菜基地的農作物出口國外等振奮人心的言論,最后還表達了對江畔能夠讓她距離夢想更進一步的感謝。
總之,雖然戲多了點,但很成功,達到了比預期還要高的效果。
老鄉們紛紛表示愿意改甲方名字,還涌現出不少愿意幫建蔬菜基地的熱心村民,表達了如果家鄉種的菜能夠走向國際,這是件值得開心甚至愿意付出無償勞作的好事。
同樣的,市政府方表達了對建設家鄉蔬菜基地給予了強烈的支持和厚望,同時對江畔作為互相創業帶動老鄉一起致富這事進行了表揚。
改合同的時候,江畔拿出補辦的身份證走了會神,她猜不透原主為什么偷身份證,但眼下不管了,改甲方名字要緊。
事情完成的很順利,以至于回住處的路上,一向客觀冷靜的許銳嘆道:“不知道是我們布置的過于周密,還是他們太單純,我還以為會鬧的很厲害,嚴重了我們會挨打,會被村民們扔雞蛋菜葉,沒想到這么順利。”
江畔看他,“順利不好嗎?”
許銳扶了扶眼鏡,“我沒有說不好。”
江畔說:“我喜歡順利。”
薛卉附和,“我也喜歡。”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許銳又扶了扶眼鏡,“我當然也喜歡順利,剛剛那話我只是發表一下……總之,你們能明白嗎?”
薛卉皺皺眉,“no。”她確實不明白。
許銳期待的目光鎖定江畔。
“我能明白。”江畔不負期待,點下頭,“許銳,你說的那些已經發生完了,只是在我們沒來的時候,村民的憤怒,咒罵通通發泄在了那些塑料大棚上面,發泄在了土豆上面,甚至還有我那棟小房子上面,當然也有……爸媽身上。”
江畔又說:“你們知道我為什么在事情一發生的時候沒有來嗎?”
許銳回答,“如果那時候來不會這么順利,反而會更激起民憤,要等他們全部發泄完,時間的推移人的脾氣也會弱下來。”
江畔笑笑,“許銳你這么精明,怪不得李繼那么重用你。”
許銳輕咳一聲,“這是很明顯的事,就好像夫妻雙方吵架一樣,爆發的那一瞬間說出的話做出的事都很沖動,等過兩天就會消氣,失去的理智也會回來。”
江畔點點頭,“沒錯,所以那時候我跟你老板說再等等,等他們發泄完再來處理,絕對比他們在氣頭上回來要順利的多。”
薛卉也聽明白了,不禁稱贊,忍不住挽住江畔的胳膊,“畔,你真的太讓我喜歡了。”
江畔嫌棄地皺眉,抽回胳膊。
薛卉抗議,“太冷了。”
江畔提議回家住,可以生爐子,而且明天還有要處理的事,就不坐車回市區住酒店了。
許銳和薛卉表示同意,進了家,他們倆問起趙翠萍他們旅游時間是不是長了點。
江畔心想,長嗎?才一個月而已,她還想更長呢,等她處理完原主那貨兩位再回來也不遲,可趙翠萍女士已經在電話里跟她抱怨了,想家想家鄉的吃的,還想著地。
好在江畔用數目高的讓兩位心疼的數目才讓趙翠萍打消了立刻回家的念頭。
家里已經一個月沒人住了,凄涼了點,三人齊心協力,很快把家恢復了往日的溫馨。
爐火發出的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已經是深冬,屋里屋外的溫度因這個爐子產生了對比,三人圍坐在爐邊,各自拿著手機給重要的人匯報這邊的情況。
見月一聽事情超順利解決,一顆懸著的心才落地,心情愉悅地問江畔什么時候回來。
江畔說她要在這再待兩天,事情是解決了,但她還不能走,她還需要跟村民們做一份協議。
這是必須的。
這份協議今天晚上就得擬出,以最快的速度明天讓許銳拿去復印,而她帶著薛卉再上演一出去甲方“探望”乙方的戲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