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躺在病床上一次次跟死亡做著斗爭的這位是她不認識的江畔。
她必須忍著痛,竭力克制住想要哭的沖動,強裝冷靜地要求醫生盡力救這位跟她愛人“江畔”一塊坐車的小姐。
李琪曾十分好奇地問,“這個叫江小姐的是誰啊?我怎么從沒聽說過她?她叫江什么?是江畔的親戚嗎?她們倆怎么發生的車禍?”
見月喉嚨發堵,哽咽著開口,“我也不知道。”
“你不認識她?”李琪仍然一臉好奇。
見月哽了哽,“不認識。”
尹麗拍下李琪,“你怎么這么多問題?江畔和那位經歷了這么大的手術,還在半昏迷中,尤其是這位江小姐還沒度過危險期,你這么好奇,等人家醒了親自問她。”
“還不知道她能不能活呢。”李琪不假思索的接話。
聞言,見月的腦袋像是猛地被人砸了一棍子,她失聲大叫,“她一定會活!活的好好的!活的長命百歲!”
她乍然情緒過激的舉動把李琪和尹麗都嚇了一跳,看著有些失控地見月,李琪忙糾正,“沒錯,她一定會活,活的好好的,活的長命百歲。”
尹麗則擔心地問,“月月,你怎么了?沒事吧?”
見月像是被人抽走了靈魂,雙眼無神地望向尹麗,紅著眼眶解釋,“我沒事,只是……她不能死,因為……”她找著借口,“警察說了,這起車禍還沒調查清楚,兩人都得活著,要不然江畔會成為……嫌疑人。”
“這么嚴重?”李琪皺了眉毛,“對不起月月,我不知道。”
見月穩了穩心神,“沒事,我應該說對不起,剛剛我……”她呼口氣,“我只是很擔心她。”
江畔在重癥監護室的那段日子,沒人知道見月是怎么在恐懼煎熬中過來的。
當江畔挺過來,成功度過危險期后,見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轉院。
當然,做戲要做全套。
連同恢復自己面貌的混蛋一塊轉了院。
只不過,江畔安排去了國外最頂尖的療養院。
而人渣“江畔”則被見月安排在了c市最好的療養院。
這期間,見月找到了薛卉,撒了個大謊言,說李祥那個案子對江畔不利,所有的事情的確全是江畔做的,為了讓她逃脫,只能給她換了臉,至于那個替罪羔羊,本身就是個做了許多壞事的惡人。
疑點重重的謊言薛卉沒有絲毫懷疑的信了,不管江畔做了什么違法犯罪的事情,對她來說,現在作為朋友,見月既然開口懇求,而且江畔也神不知鬼不覺的換了臉,這個忙她必須得幫。
見月知道在國外,只有薛卉能給到最大最有力的幫助,這件事她必須得靠薛家這棵長在國外枝繁葉茂的大樹。
至于國內,見月辦起事來就容易的多,她對外宣稱跟“江畔”一塊轉院的那位江小姐再一次出現了術后感染,沒救回來。
當然,這件事想要做的滴水不漏,得需要是醫生的尹麗幫忙,所以,見月套用對薛卉說得那些話告訴了尹麗。
相比較沒提出任何疑問的薛卉來說,尹麗要多疑不少,她在聽完見月的話,第一反應就是懷疑,“你說跟李祥做的那些事都是江畔做的?那些事先不說對你,就是對見叔叔以及整個見家公司造成了那么大的損失,你為什么還要幫她?還會愛上她?”
尹麗真的是即震驚又不懂還很生氣,“你的話完全沒有說服力,太矛盾了,我感到不可思議。”
見月皺眉,“麗麗,我說得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