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就聽你的,”見月立馬爽快答應,“等百年之后,這事也算在你頭上,跟我和孩子沒半點關系。”
江畔:“……??”
見月說完在手機那頭笑得過分,江畔被她的笑容傳染,跟著笑起來,等笑夠了,她斂了笑容,問,“你是決定讓她癱瘓了?”
見月愣了愣,“不是你說的嗎?”
江畔淺笑,“我只是想,只是提議,決定權在你手上,因為你恨她,你想報復她。”
見月沉默,然后說:“其實,我發現我好像沒有那么恨她了,也不想再進行什么所謂的報復,像個小朋友一樣幼稚。”又說:“我們何必為了一個惡人影響我們的心情和聲譽甚至良心,她可以做很多瘋狂的惡事,可我們跟她不是一路人,我們守住自己的道德底線,至于她,我還是相信惡有惡報的。”
江畔笑意放大,“說得好。”
見月卻多想了,問,“你生氣了?”
“我為什么生氣?”江畔笑意不減,“我是真的覺得你說得很好,還很對,已經往死里整她了,剩下的懲罰就交給律法,我們沒必要為了她損自己的功德。”
見月眨眨眼,“你怕了?”說著抿嘴一笑,“嗯,沒錯,為了孩子你也得積點德。”
江畔蹙眉,“聽聽你這話說得,跟我做了什么壞事似的。”
見月還是笑,笑著笑著長出一口氣,說了句“謝謝你”,這話說得猝不及防,江畔挑挑眉,“為什么謝我?”
“你讓我體驗了復仇的快樂,也體驗了放下恨意的輕松,”見月說著拍拍心口,“當然,最重要我善良。”
江畔看著視頻里傻乎乎的見月,唇角上揚,頓了頓,話題一轉,問起見月憑她家的人脈資源,難道不能把開庭的日期確定下來。
見月當即明白她的顧慮,也明白她話里的意思,于是給江畔吃了個定心丸,“我已經拜托李繼哥了,應該很快就可以確定。”
江畔“哇”一聲,感嘆,“你們有錢人真是可以為所欲為啊。”
見月開心,暢想未來,“她做的那些事起碼得夠她判個十年八年的吧,等判決下來,我立馬把你接回來。”
江畔眼里帶著憧憬的光,不過十年八年怎么行,她那顆“邪惡”的心又升起來了,惡劣的想如果能讓那貨關上一輩子那應該才算后顧無憂。
混蛋,相比較惡人,好人似乎更難當。
幾天后,李繼那邊辦好了事情,開庭日期確定在了下個月初二,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日期一定下來,見月安心不少,去療養院跑的次數也少了,現在她已經不想再跟“江畔”演什么讓人倒胃口的恩愛戲碼。
見月沒想到,再又過了幾天后,眼看著要開庭,療養院那邊卻傳來消息,“江畔”因康復器械造成了不可逆轉的糟糕狀況,導致下半身永久性癱瘓,且失去了知覺。
因這個突然的醫療事故,開庭日期自然還得往后延遲。
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傳來,見月就給江畔打電話問是不是她背地里找人動了機器的手腳讓“江畔”癱瘓。
聽了見月的話,江畔眉頭一皺,隨即否定,但見月似乎不太信,“真的?”又說,“我不是責怪你,只是覺得有些沒想到。”
因為根據見月的了解,江畔確實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江畔無奈,“不是我。”頓了下,強調,“不可否認我確實想過,但我更會考慮你的感受。”
聞言見月松口氣,“我只是,嗯,有句話叫若想人不知除非己不為,我擔心如果你真的做了,這件事會成為別人握在手中的牽制你的把柄,畢竟故意傷害人是違法的。”
江畔溫和地說:“傻瓜,我心里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