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畔讓見月見好就收,來一場跟記者翻臉的戲碼,然后換方法繼續整。
見月怔然。
見月沉默,大約一分鐘左右,評價,“你太狠了。”
抽著煙的江畔因這句話笑了,差點給煙嗆著,咳嗽兩聲說:“哪有,明明我選了最不狠的。”
即使,見月安排的面面俱到,她被照顧的無微不至,可江畔依然會躺到渾身累,躺到酸,躺到麻,甚至痛,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難受,翻個身都困難,抬個腿也困難,生活上她基本已經是個廢人。
江畔不過是依葫蘆畫瓢,如數還給原主罷了。
原劇情,后期清醒起來的見月用了很多看起來不狠的招數對付原主,直到把對方逼瘋,是真的瘋的那種。
說笑歸說笑,正事上見月不含糊,皺著眉說:“她已經懷疑這期間所有的“倒霉”都是我安排的了。”
見月略略提了一口氣,“你又有什么損招?”
見月忍俊不禁,“你真的太壞了。”
這四個月里,她躺在1.8x2.0米的床上,就像個無形的牢籠,將她困住鎖住,使她不能做任何想做的事。
她沒料到江畔要讓“江畔”永遠癱瘓。
還比如,睡覺,找些“演員”扮演病人,使勁制造噪音,天天晚上吵的她睡不好覺,不搞個神經衰弱算江畔輸。
“她那么聰明的一個人,肯定早猜到的,可那又怎樣?”江畔絲毫不擔心,“她對你表達出什么不滿和憤怒了嗎?沒有吧,因為她現在需要你,她手上那些資產已經被凍結,現在下半身又不能動,眼下只有你可以給她想要的,你就算喂吃shi,她也得接著。”
她在床上的這四個月里,充分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能健康正常的走路太幸福了。
妥妥地浪費生命!
江畔有自己一套信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原主那貨打破了她的信念,那就別怪她不講道德了。
江畔玩名字梗,“當然,因為我就是江畔啊。”
見月沒懂江畔為什么問這個,想了想,說:“各種原因推遲,恐怕真得等她恢復好了,再說了,她走著也好坐輪椅去也好,這都不是重點,重點的是要在法官面前把她所有的罪全部做實,判她個幾十年。”
比如,想小便,保姆阿姨們假裝沒聽到,任憑“江畔”喊破喉嚨也別理,等她憋不住尿了褲子再說。
吃喝完了,再從拉撒睡上,照顧的保姆們稍微“不負責”點,就能讓“江畔”精神再崩潰一個高度。
人家也是為了以后考慮,因為殺人是不可能殺人的,萬一那貨卷土重來,江畔想,她可真受不了了。
“不用太刻意也不用太顧慮,反正她不能自由活動,”江畔繼續出損招,“下次,換療養院的醫生吧,她再不服再恨再氣,也不敢正面跟醫生們杠,她是最會對自己有利的人保留劣性的。”
不能自由活動的罪可算是受夠了,江畔想,如果那個心理扭曲極端的家伙永遠被困在這種狀態下,或許時間久了就會磨掉她那股變態的戾氣。
雖然,從道德上講,對不起趙翠萍和江慶和。
可是,從法律上講,江畔認為她是做了件好事。
當然,江畔一定會考慮見月的感受,于是說:“我只是說我的想法,決定權在你手上。”
見月說:“我沒別的顧慮,只是怕損功德。”
“功德?”江畔挑了挑眉,抽口煙,“我不信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