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發上溫存了一小會兒,見月肚子餓了,她是怎么省事怎么來,直接點外賣。
等點完見月忽然意識到什么,趕忙問江畔,“如果外賣小哥曝光我們倆怎么辦?”
“這里是高檔小區,他進不來的,放門口我去拿。”江畔把燒開的熱水提出餐廳,給見月沖了杯速溶豆漿。
吃飯的時候,見月閑話家常似的跟江畔聊起在國外這幾天的事,江畔安靜聽著,她愛聽見月跟她講這些瑣碎事。
見月講的起勁,說著說著抬眼看了看江畔,問起她自己回來忙了什么。
江畔實話實說,當聽到去找了“江畔”見月臉上的笑意就沒了,也不吃菜了,擰眉看著江畔,眼里帶了擔心,“你身體還沒好,一個人跑精神病院找個瘋子干什么?”
“搞她啊。”江畔回答的很干脆。
“?”見月眉毛皺的更深,朝她遞了個嫌棄地眼神,“哪種搞?”
江畔:“……”
因見月這個問題,江畔嘴里吃著的菜差點噴出來,直接無了個大語,“你腦袋瓜里想什么呢?”
“你腦袋瓜想什么呢?”見月翻個無語的小白眼,“我是問你是想搞死她?還是只整整她?”
“咱不做違法犯罪的事。”江畔喝了口湯,“雖說幼稚,但確實想整整她,還有就是……”說著停頓了下,表情嚴肅起來,問道,“你現在怎么想的?”
見月長睫毛忽閃幾下,好似在思考,大約幾十秒后說:“這次去國外,我突然想通了,不想再浪費時間精力在一個人渣身上了,我們越想跟她斗,越會讓她覺得我們在意她,既然這樣,不如就當她不存在。”
江畔挑高一側眉毛,顯然有點不是很贊同,“她總千方百計的在我們倆眼前蹦跶,怎么才能當她不存在?”
聞言,見月一時語塞,短暫沉默,她說:“那就當她是垃圾,是大糞,遇到了就得趕緊躲開,省得弄身上臭味。”
江畔很淡地笑,“不能說當她是,應該說她就是。”
見月趕忙贊同。
江畔又說遇到了垃圾大糞一樣的混蛋,躲開是個法子,但還有個做法是應該趕快處理掉,處理的干干凈凈的那種,這叫以絕后患。
要知道原主可是想要江畔的命。
這樣的危險人物,就算江畔停止,她也不會停止的。
這一刻,江畔恍然意識到,原主確實是“瘋了”。
瘋到似乎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對付她這個江畔。
“也許她不是裝的。”江畔突然說。
“嗯?”見月先是一愣,隨即明白,接著困惑,“你是見了她后確定的?”
江畔搖搖頭,說是一種理解。
“理解?”見月這下不明白了,疑惑地眼睛看著她。
江畔看她如此呆,忍俊不禁,“她或許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精神病,但她現在把所有精力都盯住我們,所有的思想情緒起伏都跟我們有關,她放棄了全世界很多美好的事和人,只選擇仇恨我們,這還不夠瘋?”
經這么一說,見月茅塞頓開,確實如此,“江畔”那個王八羔子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相繼無言,好一會兒,見月打破安靜,悶悶地說她從沒想過會跟“江畔”鬧成今天這樣的局面,這讓她憤怒厭惡的同時,還參雜著不可避免的自我懷疑和無法言說的挫敗。
見月長出一口氣,懶懶靠著椅背說她累了。
“這不是你的錯。”江畔心疼,“你只是遇人不淑,僅此而已。”她伸手握住見月的手,攥在手心里,“是她有問題。”
見月看著江畔,覺得嗓子眼有點發啞,鼻子酸酸地,驀地掉了眼淚,把整個人放心地靠向江畔,“有你真好。”
“這就感動的哭了?”江畔盡量表現地帶有調侃。
見月吸了吸鼻子,沒說話,她是真的累了,從來沒想過談一場戀愛結一次婚能讓她像是死過一回一樣。
江畔輕柔地拍著見月的后背,她明白見月的心情,但卻不能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