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經過這樣一場婚姻,任誰都會受傷,會悲哀。
見月又長出一口氣,抱住江畔的腰,整個人貼緊她,重復道:“有你真好。”她加重語氣,“真的。”江畔笑,親親見月的頭頂,“我也一樣。”
見月覺得江畔的身體很溫暖,懷抱很舒服,整個人靠著很安心,她把腦袋埋在江畔懷間,喃喃地說她這半年一直撐著呢,就等江畔來了抱住她大哭一場。
聽了這樣的話,江畔臉上看不出多大情緒,心口卻涌出酸澀,溫柔地撫摸見月的后腦勺,說著對不起。
片刻,見月搖了搖頭,“應該說謝謝,謝謝你還活著。”
江畔笑笑,沒錯,謝謝她還活著。
“雖然已經過去了,但只要想到那場車禍,”見月緊了緊手臂,“你說得對,她是個不折不扣毫無人性的瘋子。”話到這兒,見月忽然松開了江畔,從她懷中直起身來,漂亮的臉上露出決絕地狠來,“偷偷違法一次找人弄死她得了,一死百了,大家都安生了。”
江畔覺得好笑,問,“找誰?誰肯做殺人的事?”
“只要錢到位,有些人就是敢做。”見月說。
這話不假,江畔沒有立即搭腔,而是喝了口水才慢悠悠地開口,“咱聊點別的行不行?”
江畔不想再聊一個滿是惡意的“瘋子”。
見月同意了,說起那萬畝地來,提了幾位股東,直言李繼投資一個億跟江畔買地建蔬菜大棚的事被嘲了。
江畔聽得笑,說李繼估計想弄死“江畔”的心都有了,多年維持的生意奇才人設一夜間崩塌了。
“還笑?他這回是生你的氣。”
江畔連忙糾正,“親愛的,不是我,是‘江畔’。”
見月捋了一下,“嗯,跟你沒關系。”
跟李繼合作的是“江畔”,這是江畔當時頂著“江畔”臉的后果。
這個結果不會讓江畔受到來自李繼以及其他幾位的憤怒,這就夠了。
這是見月希望的,也是江畔“算計”的。
“要是李繼哥撤資的話,那我就同意了?”見月問。
“好,你做主。”現在合同上江畔的名字改成了見月,江畔放心,“要不然就讓他們全退股好了,如果他們要求賠償我就賠他們。”
見月瞠目,想起江畔現在成真正的富豪了,愣了愣,問起石油的事,對這件事她是極其驚訝的。
江畔好笑地彎起嘴角,“我也感到很不敢置信,這叫……奇跡?開掛?”
見月眉頭微動,接著笑了笑,跟江畔說無論是李繼還是喬媛媛都不會要求賠償的,至于李琪薛卉更不會。
江畔當然知道,聽著見月安慰,就柔柔地笑。
見月又提議,那塊地就那么荒了吧,要么就還賣給當地村民,多少錢買的多少錢退。
江畔失笑,覺得見月想事情真的很簡單。
“你笑什么?”見月嘆口氣,“你還真想跑那個混蛋的老家種地去?”
“不想,”江畔給了肯定答案,“但也不賣,寧愿荒了也不賣。”
見月再次瞠目,“為什么?”
“當然是等著政府開發了。”江畔一本正經地說。
即便江畔跟她說了那里將來會開發,但見月還是持懷疑態度,聽了這話,明晃晃地不信,“除非政府瘋了。”
“萬一呢?”江畔還是笑。
見月跟著笑笑,隨即話鋒一轉,提到了以后該怎么向李琪他們介紹江畔。
江畔說我們倆的事何必非要讓其他人來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