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音微微上揚,帶著些莫名的欲。
凌氏的心一緊,默默垂了眼,算是默認。
“你那寡嫂,怎么說”太子又問,右手捏住她下巴,迫她抬起頭,瞧著菱花鏡中的自己。
凌氏從菱花鏡中瞧見他的眸,如狼似虎,帶著滿滿的威脅之意。
“她只是哭”她輕聲道。
“哭什么”太子的手指摩挲著凌氏的下巴,聲音聽著,還帶著些笑。
“哭爹娘,哭夫君,哭她自己”
“這么說,是沒要著錢”太子的聲兒更危險了,手下的力道越緊。
凌氏的眼中漸漸蓄了淚,想要掙脫他,卻被他兇狠得啃噬著,所過之處,俱是青紫傷痕。
俊逸挺拔的男人,發起狠來仿若惡魔。
凌氏疼得要死,也怕得要死,偏偏掙脫不得,被他揪著發,撕扯得頭皮都帶著疼。
菱花鏡被她抓撓著掉落在地面上,西域波斯傳過來的玻璃鏡兒瞬間碎成裂片,扎得她生疼。
有小丫鬟大著膽子抱著一個包袱進來,聲音兒帶著抖與泣,“稟太子、太子妃,剛剛將軍府的管家來了一遭,說是太子妃落了東西在將軍府,特特送了過來。”
她高高舉著一個淺色綢面繡花的包袱,戰戰兢兢跪在地面上。
太子終于把目光投了過來。
他走過來,拎起那個包袱放在鋪紅錦掛流蘇邊的檀木圓桌上,兩手打開了包袱。
除卻上面一疊厚厚的交子銀票,還有一件衣裳。
太子蕭策捏起那疊銀票,展開瞧了瞧,終是露出絲滿意的笑來。
“你這個寡嫂,對你倒是不錯。”他打眼瞧了下坐在地上形容狼狽的太子妃溫聲笑道。
凌氏眼中卻裝滿了恨,那恨幾乎不加掩飾,想要把面前的男人洞穿。
然,他只是拿著銀票,大笑著離開。
丫鬟琳瑯趕忙將自家主子扶起來,聲音中帶著些哀慟,“小姐,您受傷了奴婢這就與您找藥去”
凌氏卻是捏住了她的胳膊,雙眼瞪著她,“嫂嫂,可有話交代”
“夫人傳話說,上午瞧您神色不對,便知您受了難。奈何您心高氣傲,不肯說出來。夫人還說,將軍府就是您的底氣和娘家,縱然大爺不在,三爺亦不會坐視不理。這些錢她先給您度過難關,其余的,先幫您收著”
琳瑯才說至此,凌氏的淚不由得嘩啦一下流了下來。
那些掩藏在心底的委屈與喧囂,隨著寡嫂的話傾瀉而出,連帶著聲兒都哽咽了幾分。
這是她數年來頭一次放縱自己。
暢快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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