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時間掩住了口鼻,原以為男人會就此暈過去,不想卻瞧見他屏著呼吸幽幽睜開的眼睛,直直盯著她的樣子格外可怖。
齊墨璟倒是小瞧了時錦了。
雖則只吸入一點藥粉,他的頭腦還是一點點昏沉下去。趁著那一點子清醒,他隨手一翻,便將手上的綁帶掙開。
時錦在他一步步欺近的過程中,腳下一絆,幾欲跌下去。
他掀開她的手,霸道的吻于她唇畔落下,不顧她的掙扎,將她丟回那床面。
時錦終于變了臉色。
她的口鼻中亦吸入大量藥粉,雙眼似不受控制般一點點合攏起來。
感受到唇畔一疼,她于昏沉之際,聽他言道,
“這是利息,我還會再來的。”
齊墨璟自那院墻出來,整個人都踉踉蹌蹌的。架著馬車坐在陰影里的侍墨一瞧見自家主子半死不活般走將出來,不由得嚇了一跳。
他警惕得朝四周望了眼,趕忙上前接住自家主子,“這是怎的了難不成有刺客”
齊墨璟扶住他的手,胸口氣息一滯,“被只貓兒算計了,不妨事。”
侍墨聽他此言,當下無師自通般想到了時錦。
他不由得砸了咂舌,再一轉頭,得,二爺徹底暈死過去了
還真是鐵樹開花,他家二爺玩兒的夠野的啊
認命得將這么個人事不知的二爺扶到馬車里,他輕吁一聲兒,打馬而走。
自端午前那一回,齊二爺久久未至。
時錦每日里忙著照顧時年和學習醫書,只夜深人靜時每每想及,二爺許是厭了自己,早便將自己丟在一邊。
這種惶恐使得她在學習醫書之外,很是買了不少彩色絲線,打了些絡子,特特放在成衣鋪子里售賣,想要存些銀錢傍身。
眼下她的賣身契仍自捏在二爺手中,二爺陰晴不定,她心中亦是忐忑不安。
只這種不安,她不敢表現出來,以免招了時年的惶恐。
輕嘆口氣,正要將新打的八寶如意葫蘆絡子收起來,花楹便湊至她跟前,“夫人,先會兒奴婢出門去買菜,聽得靖安侯府正在議親。”
時錦微微一愣,想及那日踏青,不由得問了聲兒,“可是齊三小姐的姻緣”
“正是,”花楹比劃道,“您是不知,提親的的正是沈府二公子沈栩,光是聘禮便足足堵了半條街,這還不算,那沈小郎君還特特捉了一對兒活雁為聘,真真兒是羨煞旁人了”
時錦想起齊三小姐雪容花膚般的高潔模樣,不由得展顏笑了下,“三小姐是個有福氣的。”
花楹卻猶豫了下,不知另一樁事該不該說。
“怎的了還有何事”時錦瞧她神色不對,側目瞧向她。
“此事原該通稟二爺,”花楹猶豫道,“只二爺近些日子未至,奴婢倒不好拿主意了。”
時錦心中帶了些嘲,只問她道,“究竟何事你且說說罷。”
“前兩日,齊府一位自稱姓余的嬤嬤來過,”花楹斟酌著道,“那嬤嬤讓奴婢捎話兒給夫人,說合該讓您勸勸二爺。二爺養外室,老夫人可以睜只眼、閉只眼,只您不該勾著二爺不歸家,也讓您勸著二爺早日納妾娶妻,好全了夫妻本分。”
花楹說完,未見時錦有半分動靜,再去瞧自家主子,只見她面色慘白一片,手腳俱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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