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她間隔不足方寸,益昌郡主避無可避,探手去搶他手中的流蘇釵,卻被他將她反手縛住。
粗糲的指尖摩挲了下她被反剪于身后的手,他的目光中露出些怨憤來,“姜直便這般好好到,你可以枉顧我們多年的情分”
益昌郡主只覺得可笑至極,“蕭策,你我的情分早在去歲宮宴上散了個干凈你又有何臉面與我說情分二字”
“呵,”蕭策聽得她連“太子哥哥”都不愿喚了,索性也扯破了面皮,“益昌,你可以不在乎名聲兒那你說說,姜家可在意名聲兒因著你,姜家在整個顥京城都抬不起頭來。倒是不知,若是姜直回來,聽聞自己的妻子與前太子藕斷絲連,他該如何自處”
他一邊說著這話兒,一邊摩挲她下頜,終是滿意得在她面上尋到些難堪和屈辱來。
“蕭策,你還真是讓人惡心”益昌郡主怒目瞪著他,眼中是壓抑不住的怒火。
“染兒謬贊。”
姜直已至李家軍營中數月。
他性格本就爽利,又有真功夫傍身,很是與李家軍中年輕一輩說的上話。
才與營中將士一道兒玩兒了半日摔跤,他這才只著一身粗布中衣往營帳里走。
雖天氣尤寒,他的額頭卻掛著汗珠子,整個人倒好似個虎虎生風且行走自如的暖爐,連帶著周遭的空氣也跟著炙熱了幾分。
待得終于回了營帳,他就著冷水拭了拭身上汗水,這才又換上一身干凈些的細麻里衣。
然而,還不等他穿戴整齊,早有一個往日里與他交好的小將猛地闖了進來,“姜直姜直大事不好了”
“怎么回事”姜直手上的動作又加快了幾分,轉頭望向那名小將。
“先會兒鄧老將軍和李將軍爭執起來了。也不知怎么回事兒,李將軍氣怒交加,竟是要斬了鄧老將軍祭旗。他這會兒氣怒攻心,且顧不上你,待得反應過來,怕是要拿人來捉你”
姜直聽得那小將所言,心中登時生出些不好的預感來。
他原就在京中,雖對李氏的事兒不甚明了,卻也有些耳聞。
二皇子犯下滔天大錯,李氏又被拘禁著,聽聞手腳俱斷,怕是命不久矣。
天元帝也是擔憂李延廣聽聞此事起了異心,這才遣鄧憲和自己過來穩住局勢。
但眼下,李延廣怕是知曉了京中之事
“鄧老將軍關在哪里”他揪了那小將,又細細打問。
可不過須臾之間,帳外便傳來鏗鏘鐵甲之聲兒。
姜直面色大變。
“你都自身難保了,又哪里救得了鄧老將軍”那小將面上已然帶了萬分憂懼,“快走快走若是你逃了,鄧老將軍尚且有一線生機。若是你留下,李將軍必殺你們無疑”
他一邊說著,一邊搡著姜直往營帳后的角簾走去,“我在東林邊備了馬,你且速速離開,萬不可回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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