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記得,灰原的酒廠雷達,可以感知酒廠成員氣息。
只要某人是酒廠成員,或者曾經在酒廠待過。她就能感知得到。
假酒真酒,都能觸發她的雷達。
只是后期生活好了,神經松懈,讓灰原感知稍稍變弱了些。
比如沼淵己一郎。她最初就沒感知到。
可問題是,現在還是大前期。
而且先前接電話那會,灰原雷達還正常工作。
怎么到他這,就不起作用。
他格蘭菲迪再怎么說,也是酒廠高級干部。
沒道理雜魚都能觸發,他觸發不了。
倒是件好事,灰原雷達對他不起作用。
這樣他就無需再編織借口。
只是不知道原因,陸仁也高興不起來。
“我叫陸仁,剛才那位姐姐已經回家去了。至于救人的理由,救人不需要理由。”
虛偽。
這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虛偽的氣息。
灰原瞇了瞇眼睛,沒打算戳破陸仁的謊言。
現在她屬于弱勢一方,不宜撕破臉。
“哥哥謝謝你。我準備回家了,家里人現在一定很著急。”
這人是救了她,但不知根知底,灰原信不過。
而且不論動機如何,這人畢竟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的事情牽扯到那個組織,不能把不知情的人拖下水。
灰原準備迅速離開這里,然后前往工藤新一的鄰居家。那個胖胖的博士老頭那。
“天太晚了,明天再去吧。你今晚就先在我這住下。”,陸仁擺了擺手,“撿到你的時候,我就給警視廳打過一通電話,問他們有沒有接到有小孩走失的求助電話。我覺得你的家人應該不怎么著急。”
“”
是有人在發了瘋一樣的找她,但那群人不可能給警視廳打電話求助的。
可要一再拒絕,是否會顯得有些反常。
正常曰本小孩,現在應該是什么反應
灰原不清楚。
她記事之前,就被組織送往米國留學,一路跳級攻讀完學業,就回到組織接受父母遺留下來的項目。
從始至終,灰原都沒怎么和同齡人接觸過。就算接觸,那接觸的也是米國的小孩。
米國孩子遇到這種情況,會開心的忘乎所以。
心大到沒邊,根本不會在乎考慮自己父母有可能正在瘋狂找他們。
可曰本小孩會作何反應
沒有可供參考的樣本。
在灰原思索的這一小段時間,陸仁嘗試讀了讀臉色。
沒讀懂。
撲克臉。
但有一點,陸仁很清楚。灰原戒心非常重。
有點像他以前提溜回家的一只淋了雨的流浪貓。
到家之后那只小貓就縮在角落不出來。
一接近,它就會飛機耳和不斷哈人,把手伸過去,它就會伸爪子撓人。
畢竟打小就是流浪貓,天天和其他貓打架搶地盤,或者遇見熊孩子。
這個反應可以理解。
陸仁當時也沒氣餒,出門買了幾根貓條。
效果拔群。
世界上的一切都會辜負人,美食不會。
現在的話,應該也可以
“都這么晚了。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灰原還沒拒絕,就看著陸仁起身離開。
半小時后,陸仁端上來一盤三明治,抹的花生黃油和藍莓果醬。
將其放在桌上后,陸仁又走了出去,“我去給你接杯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