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放到這兒,江湛喬忽然笑了起來,蔥白的手指指著屏幕,稍稍側過頭說:“哥哥你看,那個月亮像不像是奶酪做的?”
身后的人并未答話,片刻后江湛喬便感受到圈在腰上的手臂又收緊了些。
他整個人完完全全窩在陳也的懷里,后背緊密地與陳也的胸膛相貼合,像是兩根交錯纏繞依附生存的藤蔓,連呼吸的頻率都逐漸變得一致。
突起的蝴蝶骨隔著兩層布料不偏不倚地支在陳也的心臟之上,透過流動的血液,江湛喬清楚明晰地觸摸到了陳也愈漸加快的心跳。
咚、咚、咚。
江湛喬被震得后背發麻,心底卻悄悄衍生出一點不可言喻的甜蜜來。
他舔舔嘴巴,草莓汁水似乎還殘存在唇瓣上,甜得江湛喬笑出了圓圓的酒窩。下一秒他不自覺轉過頭,竟猝然跌入陳也漫出潭水的眼睛。
電影對陳也沒有任何吸引力,他一直在看江湛喬。
看江湛喬全神貫注地看電影、看江湛喬眼睛彎彎甜甜地笑,看江湛喬慢條斯理地吃一顆鮮嫩多汁的草莓。
那瞬間他覺得,江湛喬不是在吃草莓,而是在赤裸裸地勾引他。
極具肉感的唇瓣張張合合,潔白的牙齒半遮半露,草莓的汁水在唇齒間爆炸,江湛喬同樣變成了草莓味。
陳也的眼神炙熱又專注,了不可見的深處埋藏著暗流涌動的欲望。江湛喬呼吸一滯,怔怔地和陳也的眼神對上,像是喪失了眨眼睛的能力,開始一動不動地與陳也對視。
他從陳也的眼底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被包裹在一汪純凈透明的淺色當中,就好像陳也的世界只有他一個人,就好像陳也把最干凈的地方留給了他一個人。
他們靠得太近、擁抱得太緊,周圍的空氣不知何時高漲了起來,一波一波的熱浪蒸騰翻涌,核聚成一帆乘風破浪的船,沿途卻不是冰川大海,而是沸騰噴濺的炙燙熔巖。
江湛喬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慢慢變軟、又有哪個地方在慢慢變硬,滾滾熱氣蒸上了臉,鉗制住他的不是陳也的手臂,而是眼下這溺死人的溫度。
腦袋變得昏昏沉沉,思緒也不知道飄到哪里去,恍惚之中他又想起了電影里的臺詞,月亮終于等到了自己的宇航員,那么他呢,那么他的哥哥呢?在浩瀚無垠的時間與空間中,他們偶然地相遇,然后命中注定地相愛。
這個年紀的欲望來得猛烈又突然,可能只是一個與心愛的人的簡單對視,就足夠叫人欲火焚身。陳也的手背被激得青筋凸顯,褲襠高高鼓起,早就充血勃起的性器上還壓著個綿軟的屁股,越發加劇了他腦海中骯臟的念頭。
陳也眼中的欲望開始變得具象化,修長骨感的手指撩起江湛喬的毛衣下擺,溫熱的指尖劃過柔軟的腰際緩緩探了進去,低沉沙啞的嗓音重復著江湛喬剛才的話:“月亮是奶酪味的,那你是什么?”
細膩光滑的肌膚被手指挑逗得陣陣戰栗,江湛喬猛得弓了下腰,即刻間圓潤的眼睛便蒙上水霧,又受不了刺激似的瞇了起來,嘴上喏喏地問著:“我是什么味?”
寬大的手掌按住江湛喬的脖子,堅硬的指骨沿著脖頸的骨骼來回蹭著,陳也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眸子發暗盯著江湛喬的唇瓣看,而后嘴巴緊貼著江湛喬的耳廓回答:“你是草莓味。”
“唔…”燙人的氣息灌進敏感的耳朵,腿心間隱秘的小花立即得到了信號,微微顫動著吐出粘稠的花蜜,努力表現著自己渴望得到心愛之人的采摘。濕軟的小陰唇挽留不住涌出的汁水,被沖得輕輕向外張開,江湛喬從鼻腔中哼出個軟綿綿的調子,卻立馬被陳也捉了過去急切地吻住。
草莓的味道在兩人的舌尖炸開,陳也仿佛真的在品嘗一顆水多的草莓,手指掐著江湛喬的脖子,瘋狂地掠奪江湛喬嘴中殘留的甜味兒,舌頭擠入被撞碎搗碎的果肉間,又吸又舔地榨取著濕熱口腔中的所有汁水,舌尖頂著牙齦抵著上顎磨蹭,嘴唇同時用力,吸允出淫靡的嘖嘖聲。
江湛喬漲紅了臉,早已喘不上氣,連嗚嗚聲都被嚴絲合縫地堵住。被掐住的脖子加重了恐怖的窒息感,唯一能使他存活下來的只有陳也渡給他的空氣。
細長的雙腿難耐地交疊在一起,腳踝勾著腳踝勾人地晃動,屁股下面的硬東西漲得越來越大,存在感也越來越明顯,火熱的溫度穿過股溝直奔濕得滴水的女穴,饞得大陰唇動情地鼓起,像一座連綿的山巒般夾在兩腿之間,涓涓溪水從溝壑中緩緩流出,洇濕的內褲絞成一條沾滿水的帕子,被蹭的正好卡進那道源源不斷冒著水的肉縫中,企圖堵住失控的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