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江湛喬也是。他發現最近的自己又變得奇奇怪怪,似乎越是回避陳也,就越有什么將要破土而出。陳也只要釋放出一個信號,他的身體就會羞澀地起反應。尤其是聞到陳也身上的味道,有時候是沐浴露的香味,或者是衣服上殘留的清慡的洗衣液味,都能讓他立馬腿軟。偶爾陳也看他一眼,明明是很平常的眼神,江湛喬也會體會到qiáng烈的心動。更別提江凜韜不回家的晚上,他們學到一半就情不自禁地黏黏糊糊抱在一起,陳也把他圈在懷里溫柔地吻他的耳朵、嘴巴、頸窩、鎖骨,乃至連臉上的小酒窩都不放過。
最近陳也格外喜歡他的酒窩,就像是發現了什么新鮮好玩的東西一樣,總是讓他笑出酒窩來然后低頭親上去,直到他的臉蛋都被嘬紅了才停下。而后陳也又會用手指一遍遍摩擦著那塊被他親紅的皮膚,看起來很愛不釋手的樣子,還會低低地笑。這讓江湛喬不得不懷疑,陳也可能很早之前就想親親他的酒窩了。
江湛喬出生在八月,生命里本來就帶著陽光。本來江湛喬對自己的十八歲生日沒什么感覺,但現在的他卻開始暗暗期待。
不光陳也在渴望著他,他的身體也在渴望陳也,他知道哥哥疼他、尊重他,在他成年之前哥哥不可能翻越最后一條底線,所以他的十八歲生日就被賦予了特別的意義。
可惜太過期待也不是什么好事,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句話大概是正確的,因為江湛喬做chun夢的頻率直線上升。
他會夢到他在陳也的身下軟軟融化成一灘水兒,身體柔軟得不可思議,任憑陳也隨意擺弄。開始的時候陳也溫柔又耐心地吻他,雙手握著他的腿彎把他腿心間那處濕得一塌糊涂的小花bào露出來,明明是畸形的器官,可陳也總是會啞聲夸獎他的這里漂亮又可愛,然后低頭埋在他的腿間把緊張地不停瑟縮的小花舔得更濕一點,最后再小心翼翼地用自己把江湛喬填得滿滿當當。
江湛喬醒來之后只記得這些零星的細節,但這已經足夠他臉紅心跳許久了。夢里的感覺和溫度也被帶到了現實,大清早的江湛喬就得從chuáng上爬起來去洗臟掉的內褲,美好的假期被毀于一旦。
江凜韜是個十分傳統的人,對于江湛喬的十八歲生日想要遵循大操大辦的原則,幸好江湛喬及時發現并且費盡口舌制止了江凜韜的念頭,說暑假沒有幾天了,時間來不及也太過làng費,簡簡單單的一家人一起吃個飯就好了。
江凜韜想了很久還是同意了江湛喬的建議,可說是簡單吃飯排面卻也不太簡單,和大操大辦的差別可能就是沒有邀請外人。
叔叔是非常愛他的,江湛喬知道。自從爸爸媽媽去世,叔叔在他的身上付出了太多,也承擔了太重的責任,他還清楚地記得,他剛記事時所認識的叔叔和現在的叔叔是完全不一樣的,那時候的叔叔不過才二十幾歲,是正當好的、意氣風發的年紀,擁有可以肆意揮霍的時光和握在自己手中的光明前途,江湛喬覺得其實叔叔并不喜歡穿西裝,也不喜歡坐在公司的辦公室,因為每到假期叔叔借住在他家時,他印象最多的就是叔叔懷里抱著籃球,倚在門口對著趴在客廳和幼兒園作業作斗爭的他揮手,笑著說拜拜咯,叔叔去找朋友玩了。
后來遭遇變故,叔叔好像一夜之間就沉穩了下來,家業要由他一個人扛,還有孩子要他養,他硬撐著不讓自己倒下,被迫放棄了自己的愛好,甚至放棄了原本的夢想,他是怎樣把那個年輕的、開朗的、滿懷熱血的自己埋葬起來的,其中的痛苦江湛喬可能連萬分之一都窺探不到。
所以當生日宴上江凜韜喝醉了酒,摸著他的頭語重心長地對他說“有時候我總覺得,你還是那個走路都要讓我牽手領著的小孩兒,怎么一晃眼就長這么大了?我們小喬從小就乖,這么多年都沒讓我操心過,其實叔叔很想和你說一句,任性一點也沒關系,不管你長到幾歲,在叔叔這里永遠都是小朋友”的時候,江湛喬真的哭得很慘。
晚上江凜韜沒有回去,因為江湛喬邀請了幾個要好的朋友來家里過生日,他擔心有大人在這些孩子會覺得不自在,所以只問了江湛喬有什么需要的,他來給安排。
晚飯是他們自己在院子里弄的烤肉,這些人一開始還覺得有陳也在會玩不開,后來發現反正陳也眼里根本沒有他們就全都放飛自我了。只有林安看不得江湛喬和陳也膩膩歪歪黏在一起的樣子,背地里把江湛喬拉走說悄悄話:“你倆是真不怕被看出來啊?”
江湛喬只傻笑不回答,反正他和他哥哥一直是這個樣子,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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