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翎一怔,咬了咬唇,緩步走過去,推了門便跪下,無甚言語。
君無極心中不愉,卻又不好發作,這人,當真是變了,從前,多聒噪的一個人啊!
如今的青翎倒是越來越像青墨,永遠冰冰冷冷,只是,生機更好,不像個活人,可即便如此,君無極仍是不愿意放手。
無所謂的,變成什么樣,這也是他一個人的青兒,君無極強自忽略了自己心中的不適。
拉了人起身,往屋外走,只有一個法子,能真切地感受青翎是他的。
青翎不曾反抗,任主上拉著,雖然不愿,但有些事,經歷的多了,便也習慣了,只是近日手臂的刀傷頗深,又恰好是被主上拉著的那只,沿途滴了一路的血,青翎咬牙忍了,漆黑的夜,不曾的回頭的君無極更是瞧不見青翎泛白的臉色。
進了屋又著急辦事,君無極解了衣物便將人按在身下,直至后半夜,青翎支撐不住,昏死過去,君無極才覺出不對勁,將人抱起來,竟撈了一手的血。
“來人!”君無極取過里側的被子將青翎蓋住,自己披了外衣下榻,喚了人遞來了紗布并一瓶上好的金創藥,自己打了水,細細地將人身上的血污擦干凈,上了藥,將手臂包裹的嚴嚴實實,又仔細探查了全身有無其他的傷處,全部忙完,已經天色將明,君無極也沒了睡意,索性躺在青翎身邊,瞧著人的睡顏。
這人真是變了,君無極再一次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從前,這個小暗衛睡著了,是不甚乖覺的,常常睡著睡著便橫過來,臉上還帶著傻乎乎的笑,現在,睡著了,都是若有若無地蹙著眉,更不會妄動。稍有一點聲音,便會驚醒。君無極佯裝不知,只是近幾月,常常在青翎睡著之后,點了他的睡穴,省的這人睡夢中又哭哭啼啼。
現下,昏睡之中的青翎倒是不會驚醒了。日上三竿才眼珠微動,雙手無意識的抓握引起響動,驚動了在一旁捧著本《兵法》的君無極,亦吵醒了他自己。
睜眼看去,是熟悉的地方,青翎驚坐而起,君無極上前看了滲血的繃帶,往人嘴里丟了一顆凝血丸,面色不善地出聲詢問,“受傷了怎么不說?”
青翎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臂,還沒從方才被主上喂藥的驚疑中緩過神來,訥訥地開口,“一點小傷,不礙事。”
深可見骨,血染了一路,這叫一點小傷?君無極還是在天亮之后才瞧見一地的血跡,從門口蜿蜒而來,打開門瞧去,分明是昨夜來時的路,看著榻上的青翎,眼神忽明忽暗。
他總覺得,青翎用一種無聲的方式,在同自己叫板,偏偏自己尋不到他的錯處。
青翎的傷養了半月,君無極將人照顧的細致,青翎不曾抗拒,卻總讓君無極感覺到一股拒人千里的架勢,明明在人身上予取予求。
剛拆了繃帶,青翎便跪在君無極跟前說,他可以出去執行任務了。
那副倔強的模樣激怒了君無極,原本,他已經放棄了那個計劃了,現下卻是脫口而出,“也好,眼下便有個任務交予你。”君無極捏著青翎的下面,粗糲的手掌在那張清麗的臉上猶疑,“這張同青墨一般無二的臉,不善加利用,倒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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