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咱們先去看爹爹!”青墨一回來,風子云就把撿著人的事同他說了,青墨雖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可對那個記憶中的爹爹,還是親的,想著這會人該醒了,正好來叫小五。
進了屋子,花月和睿兒守在一邊,失去心智的人像個小孩子,睡覺都要抱著枕頭,睡的很沉,臉上掛著笑。
花月大清早起來就知道小五他們回來了,所以就先過來照顧自己爹爹,君睿成天跟在花月后頭像個小影子,就小寶每天賴幾個時辰的床,所以直到這會,一大家子人才聚在了一起,當然,如果君無極也算著一大家子里的一個的話。
幾個人坐下來將這幾日的事全說了,花月才知道,原來之前的猜測并不成立,大哥和小五哥并不是自己哥哥。可這個人,確實是自己爹爹啊,怎么會弄成這樣,沒有人知道,看來,也只有等風子云將這人神智恢復了。
“你們也別急,最近爹的身體養的不錯,過幾日便可以施針,等他恢復了神智,一切都清楚了。”風子云出聲安撫了兄弟三人。三人點點頭,也沒再說什么。
安安靜靜過了兩天,等一群人收拾妥當準備上路時,又出幺蛾子了!
青墨早上打開房門,門口站了個衣衫襤褸,一身灰塵的老頭子……
“云長老?”青墨不確定地問出聲。
“可算讓我找到你們了,圣子啊,你們不能對我們這么狠心啊,你們兄弟兩個,就不能留一個下來嗎!”老頭子一輩子沒出過谷,這頭一回帶著族人的重托,一路風餐露宿才尋著信兒的氣息找到這兒來。好不容易見著人,嚎地聲淚俱下。
“大哥?”
“哥?”
花月和小五聽見外面的鬼哭狼嚎,開了門出來看情況。老頭子見著小五還揮揮手打了個招呼,等見著花月……
“大祭司?”驚訝地連假哭都忘記了。湊到花月跟前連聲驚嘆,“這祭司一脈,果然駐顏有道,這快半百的人了吧,怎么瞧著還像個十八的小娃娃是的。”
花月不明所以,避開老頭子想摸上自己臉的手,“您是?”花月這算客氣的,從前要是有陌生人把手伸向自己的臉,他定是要一劍砍了人爪子下來的。
“我說老頭,你還真是老眼昏花,你面前站著的,就是個十八歲的少年郎。”小五打趣一聲,他知道爹爹就是玄隱族的大祭司,自然知道這老頭子是把花月當成當年的祭司和晨了。
……
老頭子千里迢迢找過來,即使不受待見,青墨還是很好心地給人要了身干凈衣服和一碗清湯面。老頭子收拾齊整,又填飽了肚子之后,十分不見外地找花月攀談起來。
圣子兄弟倆說不通,只能從這個看上去很好說話的小哥下手了。
顯然,云老頭子錯看了花月。花月生了張好看的皮囊,同他得得一樣看上去人畜無害,實則,心里冷的很,比青墨更甚。
老頭子碰了一鼻子灰,最后去找了小五說,回玄隱族,更有利于大祭司的恢復。
這下,才正正撞到一群人心坎上。
一群人又坐到一起一合計:那回去吧。
花月自是要跟在爹爹身邊照顧的,青墨和小五便干脆以圣子的身份指定了花月為下一任族長,族長偕同大祭司一起回去,有這層身份在,花月總吃不了虧。
老頭子這輩子頭一回出門,便給族里辦成了這么一樁大事,高興地嘴都合不上。
臨行前,兩個孩子對花月依依不舍。
風子云拉了老頭子到一邊嘀咕了一會,想問問玄隱族有沒有什么靈藥能治治小五的不治之癥,這群人對這老頭的能力都有些誤解,覺得他什么也不會,只有風子云看出來了,這是個高人。
老頭子細細思索了會,跑到小五跟前指著青墨腳邊的信兒說:“從今日起,讓他天天陪你睡,不出一年,沉珂可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