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枝拿著書起身,看見他對著耳麥說:“今天的會議先到這里吧。”
“......”
“你會議沒有結束,來逗我干嘛。”許洛枝微惱的瞪他。
傅霽清繞過書桌說:“他們都在念稿,不是重點,沒什么好聽的。”
他今晚是臨時接到下屬發來的新方案,關于公司今年的戰略發展,才決定開線上會議的。
結果戰略發展跟去年差不多,幾個高層都是守舊老派思想,建議繼續依托昭澤總部,聚焦車行,順帶發展地產行業。
傅霽清決定發展地產,有深城的緣故,它的確是個大市場,他想來分一杯羹,還有就是想徹底擺脫做汽車起家的昭澤總部,不再依托它的資源和資金。
現在看來,道阻且長,有很多阻力和不確定的因素。
傅霽清不再提工作的事,牽著她進到臥室里,打開暖黃色的吊燈,“你看看有沒有需要調整的地方。”
臥室打掃的很干凈,床鋪疊的整整齊齊,兩個枕頭并排放在床頭,飄窗臺上有小桌和軟墊,窗簾敞開著,窗外是霓虹燈和星星點點的萬家燈火。
衣柜里白色的外套旁多出幾件黑西裝和男士睡衣,透著家居的溫馨。
“抽屜和小柜子我沒有動。”傅霽清清了下嗓子,溫聲道:“好像也打不開。”
抽屜里裝的是合照和書,許洛枝通常都是鎖著的。
“右邊柜子是空的,你想用就用,其他東西擺桌上吧。”她回頭,輕點他的肩膀,“下午不會開,時間都用來清家里了。”
“開會沒有家重要。”傅霽清抱住腰往自己懷里帶,低頭親親她,“洛枝,我今天很高興。”
她揚起下巴看他,關切道:“我爸媽跟你說什么了?”
許母對他和善是因為洛枝,如果換個男人大概也會這樣熱情,許父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都是出于禮貌,傅霽清很清楚。
但他還是會因為靠近了許洛枝的家而喜悅。
“沒有,就是高興。”傅霽清用鼻尖碰著她鼻尖,親昵的摩挲著后頸。
許洛枝打趣:“你天天都高興。”
他笑著應聲:“嗯,因為你。”
很輕的一句話,卻仿佛擊中她心里,頓時柔軟下來。
許洛枝微微抬起腦袋,吻他的唇角,傅霽清尾音上揚的嗯了聲,她沒有講話,又吻了吻,細白的手指插.入他的發間,慢慢加深這個吻,第一次掌握主導權。
輕柔的唇帶著清甜的氣息與他纏綿,像是羽毛般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著心弦。
兩人的呼吸都亂了。
許洛枝微喘著氣,看著他說:“你不要擔心......”
她能瞧出來父親對傅霽清的冷淡,他們家都是理智的人,她當初也是站在原地,不肯往前跨一步,更何況是憂心女兒的父母。
許洛枝當然不會去責怪父母,但傅霽清肯定能感受到,他是敏感又聰明的人。
明明感受到了,還是這么高興。
許洛枝突然覺得語言很蒼白,不足以表達她現在想述說的情緒,想了許久才輕聲道:“......會這樣繼續高興下去的。”
會有以后,會有未來。
傅霽清勾起她的下巴,又拿回主導權,重重的吻下去,深入勾弄著她柔軟的舌尖,酥麻感倏然漫及全身。
許洛枝往后退了一步,兩步......他不阻止,任憑她跌坐到床上,被強硬的壓下去,身軀緊緊相貼。
“洛枝,好不好?”他俯身湊到她耳邊,嗓音啞的不行。
吊燈晃著眼睛,許洛枝被吻得有點暈乎乎,忘記回答,他又叫她的名字,不厭其煩的問,一遍又一遍。
細密又纏綿的吻落下,衣服的紐扣依然系著,他極其難耐的克制著,指尖溫熱,溫柔的在頸間劃過,偏要等答案:“洛枝,好不好?”
“好......”
熱氣充斥著房間,過去很久,許洛枝聽見一聲極輕的低喃,又很快淹沒在唇齒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