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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蓋聶的小院之后,再次前往已是人去樓空。
這一次,司馬尚顯然決意離開邯鄲這個漩渦的中心,所以他直接帶上了一家老小一同上路,趕赴饒陽。
顛簸的馬車上,司馬菁菁小姑娘受不了旅途的勞頓已經沉沉睡去。子嬰看著懷中的象征著巨子地位的墨子劍,回想起這三年多的經歷,一時間感慨萬千。
司馬尚顯然早就知道了蓋聶的決定,作為原先蓋聶的心腹,墨門的中堅力量。司馬尚對蓋聶的決定顯然是無條件的遵從,當晚回來一見子嬰便對其雙手抱拳施行一禮,并表示會遵從新任巨子的命令,顯而易見輔佐子嬰也是蓋聶最后留給他的任務之一。
至于另一位同行者徐成,子嬰直接把他忽略了。這人從一出邯鄲,鼻子仿佛長大了天上,看誰都矮他一等,就連一同赴任的司馬尚在他眼中也不過是個鄉野匹夫。
在邯鄲城內,天子腳下,隨便蹦出個人來級別就比他高,官職比他上,他徐成只能夾起尾巴做人。
這次去饒陽任饒陽君相,而新任饒陽君子嬰不過是個小娃娃,到了那還不是他徐成說了算,至于司馬尚大頭兵一個,量他也不敢和自己唱反調,到時候自己完全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了。
所以這一路上,一會嫌棄車架不夠舒適,一會又因為食物不夠可口而大發雷霆,把服侍他的下人累的跟汪似的,還得小心謹慎,生怕略有差池引得一陣呵斥。
這些服侍他的下人也都是出自其府上,他們也想不明白,自己這位老爺怎么一出邯鄲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所以一路上,徐成反而更像是正牌的饒陽君,子嬰一行更像是他的隨從一般。
子嬰和司馬尚也懶得和他一般見識,在司馬尚心中徐成不過是跳梁小丑一般,靠著阿諛奉承,竊取高位實在沒必要和他一般見識。
而子嬰心中則直接默默的給徐成判了死刑,先讓他蹦跶兩天,自己沒記錯的話從悼襄王一死到趙國滅亡之前的幾年中,趙國和秦國之間可以說是戰火連天廝殺不斷。
到時候趙國中樞自顧不暇之際,這個光想著去饒陽撈一筆的徐成君相,要是識相還好說,要是繼續不知死活的蹦跶,兵荒馬亂的死個吧人還是比較正常的。
由于在邯鄲之時,子嬰已經領了趙王的任命,一眾人到達饒陽后子嬰當即已經是名副其實的一方諸侯——饒陽君。
雖然這三年來子嬰跟吃了生長素似的,身高拔高了很多,但好在年齡尚小面目變化不大。
礙于禮法母親杜凌沒能遠迎只能是在饒陽君府內著急的等待,子嬰一進君府大門的母親便認出了自己的兒子,母子二人三年未見,一見面子嬰便被母親緊緊的摟在懷里,母子二人涕淚橫流,久久未分開。
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母親,子嬰知道這不僅是因為自己的歸來,更多的原因是因為父親的去世,讓母親突然少了依靠,而如今自己的歸來,讓既悲傷于丈夫的逝世,又擔憂自己兒子安危的母親終于放下心來,故而終于放肆的大哭起來。
其實杜凌也不過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人,換做心理年齡還沒有自己的年齡大。換做當今社會,這個年齡的女孩一般還都在享受自己的大學時光,還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可母親卻已經過早的經歷了這不應該屬于她的一切。
不過在這個時代,哪場戰爭之后不是,子哭父、母哭子、妻哭夫,家家白綾系,戶戶聞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