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了自己母親一番,他初到饒陽很多關系都需要厘清。
為了防止自己率領的部隊,同饒陽秦軍產生摩擦,除司馬菁菁隨同子嬰一同入住饒陽君府外,司馬尚直接率領部隊在城外安營扎寨。
最先到饒陽君府的麻煩便是趙王所派駐的負責監視自己的饒陽君相徐成。
“饒陽君,王上命我到饒陽協助君上統領饒陽政事,敢問饒陽政務胥吏在何,何時可將政務移交在下?”
蹦出來回答徐成的是韓談。“徐內史,您可過來了。我們一聽說王上排內史您屈尊來饒陽處理內政,闔府上下實在是都高興壞了。”韓談的表現跟一個受了多大冤屈的小媳婦似的,說起話來對徐成要多熱情有多熱情,說著還有些熱淚盈眶的感覺順手擦拭了一把眼淚。
子嬰一看,擦,以前沒發現韓談這家伙是個人才啊,要不是早知道他是裝的,自己都有點被騙過的感覺,不知道的還以為韓談盼星星盼月亮的等了徐成多久呢。
眼高于頂,一直幻想著自己升官發財的的徐成顯然沒注意到,眼前這個握著自己的手,為自己的到來感動的熱淚盈眶的小吏便是之前去往邯鄲迎接子嬰的領頭之人。
只顧著享受的他,更沒注意到這名隨從在半路的時候就消失了,提前回到了饒陽。
將眼淚擦干,韓談直勾勾的盯著徐成情深意切的說到。“故饒陽君自封于饒陽之后一直病重,無力政務,君上所轄之軍,皆悍勇之士,但是卻無一人識字。
小人有幸自幼侍奉君上于左右,雖愚鈍不堪,蒙君上不棄,委以重托理政三載。
然小人亦未嘗進學,錢糧用度、賦稅租納、刑名法令實難洞察,單只記錄便困難重重。”說罷韓談又抿了一把眼淚,對外喊道:“抬進來,小人早就等著大人蒞臨饒陽了。”
聽到這里徐成突然感覺有些不大對勁。
只見外面總計數十軍士兩人一組,每組都抬著一口巨大箱子,排著隊將幾十口大箱子重重的放在了院中。
打開一看,每箱中都是一捆捆碼在一起的竹簡。
徐成頓時感覺有些不太妙,快步向前,拿起一卷,展開一看,里面根部本不是文字,而是一個個的抽象圖案和一堆鬼畫符一類的標記。
徐成轉頭疑惑的看向韓談。
“徐內史,您也知道小人根本不識字,錢糧賦稅、牢獄斷案各種事物,小人只得用圖形的模式標記下來,就等您過來重新記錄了。”韓談誠懇的說到。
聽完韓談的話徐成一口熱血差點涌上喉頭,強忍下想要砍人的沖動,繼續問道:“租賦收入、邯鄲撥付的糧草名錄、所余幾何難道沒有個總數?”
“小人也不識數。”韓談不好意思的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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