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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成的事情暫時解決了。為了理清饒陽三年來的各種賬目以及“積壓”數年的案件,一時半會徐成是沒工夫找自己麻煩了。
這可是韓談跑回來后,在子嬰的唆使之下征集數名斗大字不識幾個的將士,花費數天時間在精神高度發散的狀態之下胡畫的賬本。
而韓談接下來的任務,就是陪同徐成徐大人,做一名合格的翻譯,再一次放開腦洞,按自己的理解將鬼畫符的意思傳達給徐成。
饒陽三年賬目不清,徐成雖然有意將舊賬擱下置之不理,但是子嬰一句。“些許賬目,徐君相理清探囊取物耳!君相負王上重托,理政饒陽,自會逐本溯源,記明賬目。”
徐成就是再不想干,但他始終是趙王任命的饒陽君相,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撂挑子,只得將滿腹的心酸苦水往肚子里咽。
當然君相的任務肯定不只只是重新記錄這么簡單,隔三差五的總會有東家偷了西家的瓜、王二牽了張三的狗等“大案要案”等著徐大人偵破,嚴重影響了徐大人破解“天書”的進度。
徐成的事解決了,次日子嬰便將饒陽軍中的五名二五百主(秦軍編制每一千人設一二五百主)、司馬尚及其下數名旅帥邀請至君府中商談兩軍整合之事。
饒陽的五千秦軍,身處異鄉除了子嬰可以說是無所依靠。萬一要是子嬰出事,他們的下場要么被打散編入趙軍,要么解甲歸田,甚而言之有可能趙國朝堂為除后患讓他們直接消失。雖然子嬰年幼,然而只有子嬰在他們才有存在的理由,有一個名義上的領導者。
況且作為當年決定子嬰前往邯鄲為質的參與者,這幫人當年可都是發過誓,會聽從子嬰的指揮。
而針對司馬尚而言,子嬰是墨門新任巨子,對子嬰自是無比忠誠,而其所帶領的這三千軍卒,亦是其嫡系。
秦趙相爭多載,互相之間素有仇怨,兩軍整合為一唯一的困難的便是兩軍之間的不認可,甚至隱隱有些敵意。任命誰為軍隊統帥都很難得到另一方的信任。
大堂之上,子嬰跪坐高堂之上,左右兩側分別是秦軍將領和司馬尚麾下將領,兩者涇渭分明。在秦軍將士眼中,司馬尚及其率領的三千兵馬,是來震懾自己,監視饒陽君的。
而在司馬尚麾下的將領眼中,秦軍乃是一幫不穩定的危險分子,自己等人在攻打貍陽的時候,不但要與燕軍為敵,還得小心這支軍隊,別在后面捅自己一刀子。
故而雖然司趙王命司馬尚代領饒陽軍,秦軍將領一方對司馬尚還是有著不少的敵意,不僅沒有一人上前寒暄,兩方甚至有些劍拔弩張的感覺。
而司馬尚也老成自在的跪坐一旁,一口一口的細細品著品著一爵漿汁(周代六飲之一一種微酸的酒類飲料)。顯然他也很想看看子嬰會如何處理兩軍之間的矛盾。
子嬰看著兩軍緊張的態勢和明顯不打算幫忙的司馬尚痛苦的撓了撓頭,兩軍將領如此,更不用說下面的軍士了,沒有特殊的因素貿然整合在一起肯定會出亂子。
“司馬尚啊司馬尚,既然你不打算幫忙,就別怪我出陰招了。”子嬰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