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的任囂雖然南越兵敗,但卻沒有受到如此重的處罰。
實在是他這次兵敗的時機實在太不湊巧,正趕上子嬰東越大勝。
誠然東越的實力難以同南越所比擬,南越的條件也更加惡劣。但是戰績的對比實在是太過刺眼。
一個僅僅出動了一萬兵力,付出不足百人的傷亡便拿下了整個東越之地。
一個出動十萬人馬,折損過半,竟然沒有一絲的進展。
如此一對比自然給了趙政一個任囂不過是一個草包將軍的印象。
吃了這么大的敗仗若不是任囂此番出征乃是他趙政一力推薦的,也算是趙政的愛將,能不能保的住性命都是兩說。
這一年的秋天子嬰和王翦終于班師回到了咸陽。
秦王趙政出城十里迎接王翦和子嬰的歸來,極盡榮耀之事。
就在王翦同子嬰攻略東越的這一年春天,秦王派王翦之子王賁破燕王于遼東,擒燕王喜獻與咸陽。在攻滅了燕國之后旋即移師西攻代國,代王嘉不敵,率殘部欲北上投靠匈奴,被王賁追及擒住,代王嘉自殺。
可以說是現如今,除了孤懸東方的齊國,秦國已經占據了天下的絕大部分。
燕代之流,早就被王翦、子嬰、李信等人打殘,不過茍延殘喘罷了,滅掉這兩國王賁也沒有過多的自信,以位如此便可以與自己的父親相當。
而此時王賁的心中對子嬰的敬畏之情,一如他的父親王翦一般,而這一切皆因為自己手中去年子嬰留給自己的竹簡和一封秦王從咸陽發過來的旨令。
“以孤之見,逾年王上必伐燕代,咸陽之將論功當以將軍為上,應擔此大任。燕代之流以將軍之才必輕而取之,竊以為秦滅五國,齊必有所舉動,孤曾親歷之,齊之北境,兵備松散可為突破,將軍可暫屯兵于燕,一旦有變揮軍而下,如此大事可成。”
這一封是當世別離之刻子嬰留給他的竹簡。
“將軍此番一出而平燕及代,奔馳二千余里,頗有乃父之風,勞苦功高,更堪比擬。如今燕代已亡東方六國已去其五。然齊在,譬如人身尚缺一臂,愿以將軍之余威,震電及之。將軍父子,功于秦無兩!”
這是在他滅掉代國之后咸陽而來的旨令。
自己的每一步,子嬰竟然在一年以前便已經全部料到,并給自己指明了道路。
按長安君的說法,自己只需要待在燕國舊地等待時機,一旦齊國有變,長驅而入直接直搗黃龍便是了。
然而沒過多久,王賁便收到了齊國傳來的最新戰報,在齊王田建和齊相后勝的命令下,齊國的五都的精銳兵力都在向齊國的西部邊界囤積。
并斷絕與秦國的往來,直到此時五國皆滅的情形下,齊王這才后知后覺的搞清楚,秦國下一個目標和有可能便是東方六國中僅剩齊國。
一收到這一情報王賁更是對子嬰的謀略佩服的五體投地。
既然齊國如此識相開始按子嬰的推算把自己全部的兵力囤積到國土西陲的河濟平原,準備在此與秦軍決戰,自己自然不能讓長安君失望。
只等齊國調兵完成,自己便可從北向南長驅而下。
趁著這一段時間正好可以讓千里奔波連滅兩國的秦軍好好休養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