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形勢已經再明顯不過了,這愛管閑事的少年只有一個人,而自己這邊確是十幾名侍衛,在他搬出秦法沒有嚇到己方的前提下,唯有求饒一途。
哪曾想這個愛管閑事的少年并沒有被自己一群人的聲勢嚇倒,而是扭動了一下脖子淡淡的說道:“既然你這里秦法無用,那我也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教訓一下你了。”
說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向著方才叫得最歡的那個侍衛首領沖了過去,子嬰突然暴起這個侍衛首領虎目一瞪還沒來得及反映便被子嬰一個肘擊重重的砸在了下顎之上,緊這一擊便生生被擊飛了出去。
蜷縮的手臂猛地一伸。“咣”的一聲。順手由下而上給了后面的一個侍衛一個響亮的耳光。
子嬰的力道柔中帶剛,一個巴掌下去便讓這名侍衛滿口鮮血,一口的爛牙去了一半。
祖順不是什么好東西,然而從剛才的舉動也可以看得出來,他的這些侍衛也不是什么好鳥,平日里跟著祖順恐怕這等惡事沒少做。
雖然生活在這個時代,然而靈魂確是來自兩千多年后的子嬰,對這種仗勢欺人,強搶民女的行為,本身就極為厭惡。
更何況這幾年的軍旅生涯,也潛移默化的讓子嬰和那些最底層的軍人們更加有所共鳴。
特別是秦國伐楚一戰,秦國基本上空全國之力與楚國決一死戰,然而前線的將士們浴血奮戰,這等蛀蟲卻在后方醉生夢死,橫行霸道。
這些年他禍害的女子,說不定便有前方將士的妻女,此刻子嬰已經把自己放在一個秦軍將士的角色,不只是為了夏可、雪姬,更是為了被他糟蹋的無辜女子。
出手更是毫不留情,拳拳到肉招招斷骨。
這些侍衛不過是一些普通人罷了,哪怕是閩越人一等一的黑衣衛士,子嬰都能在數十人中游刃有余,何況這些早就跟著祖順被酒色掏的差不多的侍衛了。
雖然此刻剩余的侍衛已經反應了過來,開始叫囂著向著子嬰撲了過來,然而面對著憤而出手的子嬰,確是上去多少倒下多少。
這些侍衛的身手,甚至還不及秦軍一個普通兵卒來的凌厲,根本給子嬰帶不來一點的威脅。
面對這些侍衛,子嬰根本懶得躲閃,直接便沖著侍衛們撲過來的方向迎了過去。
那怕在軍營之中,子嬰給秦軍將士的印象也一直是一個文弱書生。若不是氣憤之極,子嬰也不想暴露自己身負絕世武學的事情,以免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子嬰全力施為之下,這些侍衛頓時倒了霉,與子嬰交手可謂挨著即傷碰著即殘。
不一會,除了兩個緊緊護在祖順身邊的侍衛,祖順帶出來的十幾個侍衛,全部倒在了地上翻滾不停。
子嬰一臉平靜的向著祖順走去,然而祖順此刻卻沒了方才囂張的模樣,一臉驚恐的看著子嬰。
“你……別……過來,我父親可是當朝郎中令,我若是有什么三長兩短,你全家都要跟著送命!”
祖順一邊后退著,一邊面色鐵青的說道:“除了齊國,如今天下皆歸秦有,而齊國如今斷絕了與秦國的往來,你殺了我絕對無處可逃。”
祖順僅剩的兩名侍衛,此刻也沒有了上前去阻攔子嬰的勇氣,只是隨著祖順的步伐,慢慢的向后倒退。
“怎么這一會,你又想起秦法來了,不過依照秦法吾此舉乃是見義勇為,當賞之又何須亡命天涯。”
子嬰一邊緩緩的逼近一邊說到。
這倒不是子嬰信口胡言,秦法雖然嚴苛然而在某些方面于今卻有許多借鑒意義。
比如見義勇為方面,規定就比較直接。
在出土的《睡虎地秦墓竹簡》便有一條提到:“有賊殺傷人沖術,偕旁人不援,百步中比野,當貲二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