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這些卷軸,以后你明面上便做我的管家吧,在我那沒人敢抓你。”
見子嬰有些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意思,燕猛無奈也只能抱上竹簡跟著子嬰向外走去。
總不能讓巨子一人去同秦軍死拼吧,至于讓自己做他管家的話語,燕猛則是自動忽略了。
若是平日里自己有機會給巨子當管家,自然是欣喜若歐狂,然而今天,這一出去能不能活命還是未知數呢。
這會他實在有些搞不清楚,前代巨子怎么會將巨子之位傳給這么一個不韻世事的少年,而且還下達了絕對不與秦軍為敵的命令。
若是當時墨門依舊與秦軍死磕,雖然大勢難改,但是秦軍絕對不會勝的這么容易。
燕猛不是沒想過采取暴力,將子嬰撂倒拖走,然而通過剛才的事情,燕猛明白雖然這個新任巨子過于年輕,然而武藝絕對不在自己之下。
頂多是與這個年輕的巨子共赴黃泉罷了,也不枉主從一場,只是可惜了墨門樹百年基業。
……
祖賢聞聽愛子身死,頓時猶如五雷轟頂一般,自己原本就是老來得子,如今身死可謂是斷子絕孫矣。
哪怕在如今社會,傳宗接代的思想都是根深蒂固,更何況在這個時代了。
愛子的身死,對這個時代的人不止意味著自己就此絕后,更代表著歷代先人自此絕了祭祀,成孤魂野鬼,乃大不孝也。
“快帶我過去!”祖賢位列九卿又統領禁衛軍算是文臣和武將都沾邊,一發起怒來自然頗有威勢。
等回過神來,立馬便帶著一眾家將護衛隨著這一名侍衛沖著城外跑去。
等到了地方,祖賢一看更是目呲欲裂,隨著自己兒子出來而一眾侍衛依然在地上痛苦的翻滾的,各個都帶傷。
而自己愛子的尸首正靜靜的躺在這群侍衛的外圍,雙目圓睜仿佛到死都不敢相信那人竟然敢真的殺死自己。
“順兒!”祖賢見到祖順的尸首,當即便跌跌撞撞的跑了幾步撲了上去。
“我的兒啊!你怎么就這么走了。”祖賢伏在祖順的尸體上老淚縱橫。
有兩名平日里比較得寵的家將上去講祖賢拉起,勸慰道:“老爺,當務之急還是先為少爺報仇雪恨為上,讓少爺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莫讓行兇者逍遙法外。”
一聽這話,祖賢突然止住了自己的哭聲,他也想起了方才侍衛所說的自己的兒子是被人所殺,而如今殺人者仍然逍遙法外。
枯老的雙手,輕輕的想要將祖順的眼睛閉上,然而試了兩次卻沒能成功。
見此祖賢更是心痛莫名:
“吾兒,為父定將傷你之人一家老少全部誅殺,來祭奠你的亡魂!”
祖賢咬牙切齒的說道。
“把人帶上來。”祖先命令道。
當下便有兩名家將將之前報信的侍衛押了過來。
祖賢看了一眼躺的橫七豎八,依然翻滾著的一眾侍衛,和自己死不瞑目的兒子,厲聲問道:“究竟是何人打傷我兒!”
“老爺小人實在不認識,那人看穿著不過是殷實之家的打扮,余者便不知道了。
事后我等二人一人看著少爺的尸首,一人前去報信便沒能在意那少年的去向。”
這名年輕的侍衛,一臉懼怕的說到。
從剛才一到這里他便在四處尋著,此刻哪里還看得到哪名年長侍衛的影蹤。
祖賢聽完他的敘話,更是火冒三丈:“吾子既已亡故,汝為侍從,何以獨活?定然是賣主求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