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情況危急也只能先跑了再說了。
走上前去,一扯子嬰的衣袖,便要拉著子嬰鉆到洞中逃走。
燕猛雖然膽子小,也怕死。然而一身的橫肉可不是白長的,氣力自然不小。
然而焦急之下一拉,子嬰竟然依然紋絲不動的坐在那里,未能拉動分毫。
燕猛這才清楚,這個年輕的巨子雖然看上去年紀不大,仿佛一個弱不禁風的貴公子一般,然而絕對是行家里手,武藝絕對非自己所能及也。
當下更是慌慌張張的說道:“巨子武藝高強,然而郎中令更是掌管羽林與期門兩只禁衛軍。
跟據我們得到的消息,伐楚之役以后,羽林期門兩軍已是今非昔比,秦王裁撤了許多原來華而不實的老爺兵,抽調了了大量從伐楚前線回來的銳士充實了兩只禁衛軍。
若是對上,恐怕雙拳難敵四手難以逃脫。”
燕猛的顧慮不是沒有根據的,若是被大量的軍隊包圍別說子嬰恐怕就是蓋聶親至恐怕也難以逃脫。
“好歹你也是咸陽的墨門之首,怎么就這點膽量。”子嬰打趣到:“有你這些材料在手,這祖順殺了也就殺了,便是鬧到君王那里也是我等占理。”
見子嬰如此堅決,燕猛也是沒了主意,心道新任的巨子果然還是年輕,沒有經歷過一些陰暗。
要知道有些人是可以臨駕于法律之上的。
“我倒要看看這祖賢,能耐我何。”子嬰說著話便起身向著來路走去。
“帶上這些卷軸,以后你明面上便做我的管家吧,在我那沒人敢抓你。”
見子嬰有些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意思,燕猛無奈也只能抱上竹簡跟著子嬰向外走去。
總不能讓巨子一人去同秦軍死拼吧,至于讓自己做他管家的話語,燕猛則是自動忽略了。
若是平日里自己有機會給巨子當管家,自然是欣喜若歐狂,然而今天,這一出去能不能活命還是未知數呢。
這會他實在有些搞不清楚,前代巨子怎么會將巨子之位傳給這么一個不韻世事的少年,而且還下達了絕對不與秦軍為敵的命令。
若是當時墨門依舊與秦軍死磕,雖然大勢難改,但是秦軍絕對不會勝的這么容易。
燕猛不是沒想過采取暴力,將子嬰撂倒拖走,然而通過剛才的事情,燕猛明白雖然這個新任巨子過于年輕,然而武藝絕對不在自己之下。
頂多是與這個年輕的巨子共赴黃泉罷了,也不枉主從一場,只是可惜了墨門樹百年基業。
……
祖賢聞聽愛子身死,頓時猶如五雷轟頂一般,自己原本就是老來得子,如今身死可謂是斷子絕孫矣。
哪怕在如今社會,傳宗接代的思想都是根深蒂固,更何況在這個時代了。
愛子的身死,對這個時代的人不止意味著自己就此絕后,更代表著歷代先人自此絕了祭祀,成孤魂野鬼,乃大不孝也。
“快帶我過去!”祖賢位列九卿又統領禁衛軍算是文臣和武將都沾邊,一發起怒來自然頗有威勢。
等回過神來,立馬便帶著一眾家將護衛隨著這一名侍衛沖著城外跑去。
等到了地方,祖賢一看更是目呲欲裂,隨著自己兒子出來而一眾侍衛依然在地上痛苦的翻滾的,各個都帶傷。
而自己愛子的尸首正靜靜的躺在這群侍衛的外圍,雙目圓睜仿佛到死都不敢相信那人竟然敢真的殺死自己。
“順兒!”祖賢見到祖順的尸首,當即便跌跌撞撞的跑了幾步撲了上去。
“我的兒啊!你怎么就這么走了。”祖賢伏在祖順的尸體上老淚縱橫。
有兩名平日里比較得寵的家將上去講祖賢拉起,勸慰道:“老爺,當務之急還是先為少爺報仇雪恨為上,讓少爺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莫讓行兇者逍遙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