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嬰這一說話,祖賢立馬瞪大了眼睛,看著子嬰。
若只是一個屬下殺了自己的兒子,還有希望乞求君王為自己做主,將殺人兇手繩之以法,然而若真的是長安君親自動的手,恐怕長安君最多被責罰一番罷了。
會不會是長安君為了護住兇手而自己為他頂罪,祖賢心中想到。
看出了祖賢眼中的疑惑,子嬰繼續笑著說道:“昨日你府上的侍衛看到我動手的人不少,到時候一認便知。”
子嬰這一承認,殿上立時一片嘩然。
“難道長安君和祖賢有什么嫌隙,一回咸陽便找他尋仇。”
子嬰接著轉身向著秦王說道:“吾殺祖順,乃是見不平而為也,昨日吾與友人游與渭水河邊,然而祖順見吾友貌美便欲強行不軌之事,吾制之,反為其侍衛所襲,故而出手將其誅殺。”
若真是按照子嬰所說,那么祖順真是死有余辜,不只是強搶民女這一項,單是指揮侍衛圍攻子嬰,便殺之不冤。
“信口雌黃!”聽到子嬰的話,祖賢氣憤的指著子嬰說道:“我兒一項仁善,怎會行此之事!”
“吾所言自然有證據。”說著話子嬰向著大殿之外喊道:“呈上來吧”。
接著便有一名宮中衛士托著數卷竹簡呈了上來。
子嬰取過數卷恭敬地遞到秦王的跟前,說道:“王上,此載有近年來祖順在咸陽的種種惡行,短短數年但是婦人名節毀在祖順手下的便有數十人。”
緊接著子嬰又拿起來幾卷,再次交到了秦王手上,低首說道:“此乃將士妻女交給子嬰的訴狀,子嬰代為呈上,還請君王為我浴血奮戰的大秦將士做主。”
其上記載的自然是昨天夜里子嬰派燕猛連夜拿到的受害人的訴狀。
“回郎中令,我等并未將那江洋大盜擒拿住?”回答的不是黑夫而是黑夫手下的一名屯長長離。
這也是子嬰的特意安排,若是讓憨厚老實的黑夫去撒這個謊,定然很容易露出馬腳。
長離說完,祖賢緊接著變便變了臉色,語氣冰冷的說道:“難道你們二百人都拿不下區區一個小小的盜賊。”
“郎中令,并不是我等拿不下那江洋大盜,實在是不敢去拿下。”
“難道區區一個盜賊還有什么讓你們畏懼的不成。”祖賢擰緊了眉頭詢問道。
“我等緊緊隨著那盜賊而去,本打算到偏僻處再行事,然而沒曾想這盜賊卻徑直去了長安君府上,我等不敢造次特回來稟報。”長離按子嬰教給他的說辭說道。
一聽“長安君”這三個字,祖賢也有些愣神,由于長安君極少居于咸陽,許多咸陽高官對這個聲名赫赫的封君都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但誰也不能否認,長安君子嬰的巨大能量,不但是秦王親弟的遺子當今秦王的親侄子,而且這些年來南征北戰,屢立戰功。
從秦王十幾個親生兒子沒有一個能夠受封君位,而子嬰卻能繼承長安君之位,便足以見得秦王對子嬰的看中。
若是此人乃是長安君之手下,或者更進一步此事便是長安君所指示,那事情便有些難辦了,畢竟誰都看得出來,長安君如今圣眷正隆。
只是,自己哪里得罪過長安君?
“我管什么長安君、不安君,誰殺我兒子,我定要讓他為我兒償命。”就在這時祖賢的妻子,聽到幾人的對話,發了瘋似的跑了出來。
“虧你還是堂堂郎中令,竟然連自己的兒子被人殺了都不敢去報仇,好你不敢去老婦我親自去。”
說完便要向著府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