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和他們不一樣,等以后你就知道了。”子嬰平靜地說道:“既然先代巨子把巨子之位傳給了我,那就自然有他的理由。”
“跟我過來吧我有話要問你。”子嬰吩咐到。
子嬰的解釋完全相當于沒解釋,不過墨門巨子對門徒的掌控力極強,既然巨子發話,燕猛也只能遵從,跟著子嬰來此了他的書房之中。
“給你一個任務,今晚務必去找到祖順之前胡作非為的受害人,拿到他們的訴狀。”子嬰吩咐到。
“敬諾!”
“對了內史安這個人你了解多少?”子嬰出聲詢問道。
如果是哪位將軍將自己的親衛借給了祖賢,能不能扳倒祖賢還另說,但是單憑祖賢膽大妄為到私自調動禁衛軍這一件事,便足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然而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子嬰記得方才燕猛提到過,祖賢與內史安相交莫逆,既然決定扳倒祖賢,自然需要對祖賢有個全面的了解,包括他的朋友圈,以做好萬全之策,以免陰溝里翻船。
燕猛雖然膽小怕死,然而卻是極為聰慧之人,要不然也做不上墨門咸陽首的位置,要知道在秦國統治最為嚴密的咸陽打探消息可不是容易的事。
子嬰這一問,便明白了子嬰的意圖。
“若是內史安的話巨子便不必擔憂了。”燕猛直接說道。
“偶,此話怎解?”子嬰緊接著反問道。
“巨子有所不知,雖然內史安在之前曾經上奏批駁過先丞相昌平君飛揚跋扈,并因此在其叛逃后得以高升,然而這個內史安確是昌平君故意留在咸陽的暗線。”
燕猛徐徐說道:“我墨門曾得到一封兩人相互聯系的密信,如今就藏在我那里。”
子嬰一聽,不禁笑出了聲來。
“做得好”
當晚子嬰便把密信抄寫一份,派人送到了內史安府上。
……
秦國朝會千石以上的官員都有資格參加,向秦王奏事。子嬰由于沒有職位在身,屬于那種去不去都行的,自然就懶得過去。
然而今天的朝會不同往常的是,在隊列的最前端出現了一個極為年輕的男子,先是站到了丞相王綰前面,而后想了又想又站到了一眾武將的最前列。
如此大膽之舉,然而不論是丞相王綰還是留在朝中的大將楊端和卻都是對他笑臉以迎,絲毫沒有在意一個少年站到自己的前面。
一番議論群臣這才得知,這竟然就是這一陣聲名鵲起的長安君子嬰,由于子嬰以前根本沒來參加過朝會,許多大臣這還是第一次見子嬰的真容。
早就聽說長安君子嬰不過是一個少年而已,如今一見果然年輕的可怕。
其實子嬰也在糾結自己究竟該站到那里,秦國已經好久沒有封君了,而且之前昌平君在時,身兼丞相之職直接站到文臣之列便是,也不不必糾結。
而自己如今雖然擁有高爵,然而卻根本沒有任何職務,這便有些尷尬了。
論爵位自己絕對是這朝堂中,最高的一個,然而自己究竟是文臣還是武將,這便搞不明白了,兩邊都不搭邊啊,若是站中間就更突兀了。
想了又想子嬰還是站到了武將這一列中,畢竟自己大多數時候都是和這一幫武將們在一起,而且今天發難的的對象也是九卿之一的郎中令。
看到子嬰最終站到了武將這一邊,一眾秦軍將領自然一臉的笑意,甚至有幾個還挑釁的看了文臣那邊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