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子嬰當著秦王三個兒子的面這么說了,便等于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原來公子并不是不喜歡我。”
子嬰如此挑釁的舉動,自然是讓將閭有些火冒三丈,原來他的所作所為在子嬰眼里不過是雜耍一般。
“這一場,我定然會討回來!”
打又打不過,繼續留在這里也不過是自取其辱,將閭只得是留下一句狠話之后灰溜溜的離開了公子光的府上。
離開了之后公子將閭徑直去了自己老師楊端和的府上。
既然自己打不過子嬰的侍衛,那么十人百人的軍隊總可以了吧,雖然他不過一個白身公子,調動不了秦軍士卒,然而他的老師楊端和身為秦國將軍可是有三百人的親衛可以動用。
將閭此來打的便是楊端和這三百人的親衛的主意。
然而待得將閭說明來意,不但沒有請來軍隊,卻換來了楊端和如同唐僧一般的一通說教。
公子將閭胡鬧,楊端和可不敢陪著將閭鬧騰。更何況子嬰在軍中的威望可不是自己的這個過氣的將軍所能比擬的,自己這三百親衛若是借給將閭,見了子嬰他們聽誰的指揮都難說。
而且朝議上郎中令祖賢因為私自調動軍隊剛剛被處以極刑,雖然自己的親衛調動按例不需經過秦王,然而這等敏感時刻還是老實點比較好。
自己這個弟子的想法楊端和自然心知肚明,然而這一會他對將閭的所作所為也是頗有些無語,既然你對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有想法,竟然還去與長安君子嬰結仇。
“長安君在軍中威望甚高,公子與其結怨實為不智,以老臣之見公子宜速速前往長安君府致歉,緩和彼此關系。”
不但沒有借到楊端和的親衛,而且還被自己的老師絮叨了一頓,最后楊端和甚至建議將閭去向子嬰道歉以緩和兩者的關系。
滿肚子氣的將閭隨意應付了兩句便氣呼呼的離開了楊端和的府邸。
當晚公子將閭府上的奴仆下人們,一個個過的是心驚膽戰,一晚上沒睡踏實。
一肚子氣沒撒出來的將閭回到自己的府上,自然是把滿腔的怒火撒到了自己的府上的下人和一些器具上。
……
被將閭這一鬧,公子光府上的酒宴自然無法在繼續下去,子嬰和扶蘇在吩咐公子光府上的下人把已經喝的“不省人事”的光子光扶去休息之后,便離開了公子光的府邸。
待得子嬰和扶蘇一走公子光便一個翻身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這一晚的酒宴說是讓公子光喜憂參半。
喜的是雖然沒有讓子嬰倒向自己,然而卻成功的讓子嬰和公子將閭交惡,看今晚上兩人的舉動以后和好的可能性無限接近于零了。
憂的是,今晚上扶蘇出乎意料的舉動,明顯的贏得了子嬰的好感,萬一要是自己這個長兄,并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對王位沒有一點的覬覦之心……
從公子光的府上出來夜色已深,此時的城市居民并沒有什么夜生活可談,早早地便睡下做的事去了。
整個咸陽的街道上除了偶爾走過的巡城兵丁,安靜的沒有一個人影。
而這些巡城的兵丁看到子嬰繡著王室紋絡的馬車自然是不敢上前盤查。
濃濃的夜色之中,子嬰和夏可并排著坐在馬車之中,聽著車輪碾過道路的聲響,誰也沒說一句話。
剛才子嬰的舉動,雖然有成心氣一氣將閭的意思,然而子嬰對夏可確是早就當做自己的人了,只不過恰巧借這個機會說了出來,剛才剛剛做了如此“輕薄”之事,這會與夏可呆在一起子嬰也是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