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把寶劍加上,這才堪堪湊夠了劍一所需要的一千金。
劍一走后將閭第一時間將幫忙搬東西的兩名家仆殺人滅口,畢竟自己雇傭刺客刺殺長安君的事絕對不能透露半點風聲。
只不過將閭不知道的是,劍一在出了他的府邸之后,繞了一個大圈在確定沒有人尾隨之后,徑直把一車的東西去了子嬰府上。
……
劍一走后的數天,將閭完全是在焦急的等待中度過。
子嬰的生死,他早就派人出去打探,然而卻一直沒有任何的消息。
這一天將閭府上的家奴興沖沖的跑跑到了將閭的寢室里。
“長安君那邊有消息了!”
這幾日里將閭一直安排府里的下人打探長安君的消息,然而這幾天長安君那里確是平靜的非常一點消息沒有,也致使他們每每受到將閭的責罰。
這一日他們終于有了一點成績,從長安君府中出來采購的一個下人嘴中得到了君府的最新動向,當即便興沖沖的跑了過來告知將閭,希冀能夠得到兩個賞錢。
“快說,是不是長安君出事了?”將閭一聽激動地跑了過去握緊這個奴仆的雙肩面帶欣喜的問道。
不過話一說完將閭也感覺自己表現的這么明顯有些不妥,趕忙放開雙手,故作平靜的繼續問道:“長安君府有什么變故嗎?”
這個家奴也被方才將閭的舉動嚇了一跳,見將閭緊接著恢復了“正常”這才徐徐說道:“長安君并沒有什么變故。”
“我聽長安君府中出來采買的下人說,長安君府上新換了一個侍衛統領。”這奴仆唯唯諾諾的說道。
“就這個?”將閭虎目一瞪繼續問道:“難道沒有別的消息?”
“沒了。”
心情陡轉之下將閭的頗有些無奈的揮了揮手,示意這名奴仆下去,這等事情根本不是他所關心的,他想知道只有子嬰有沒有被刺殺。
為了刺探到這一消息,這奴仆也花了十錢買了一壺酒“賄賂”長安君府出來的采辦,本想憑借著這消息能夠得點賞賜彌補自己的損失,沒曾想卻是白花了錢,根本沒有絲毫回本。
就在這奴仆臨出門之際突然間轉過頭來加了一句話:“聽說那個侍衛統領名叫劍一,乃是咸陽城中有名的武師。”
聽到這話,剛剛坐下的的將閭陡然站了起來。
“你說那名武師叫什么名字?”
……
聽到這一消息,將閭雖然神經大條,但哪還不知道自己被耍了,而且被耍的非常慘,直接從高高在上的王子,步入了“無產階級”。
然而這等事卻偏偏不能跳出來指明,若是被人知道了他計劃買兇殺人不成,反而被子嬰坑了,恐怕沒有人會同情他,而且他將閭會成為整個咸陽城的笑料。
更何況若是讓秦王知道他有手足相殘的想法,恐怕他這個公子是做到頭了,說不定會被直接貶為庶人。
故而雖然自己吃了天大的虧,然而卻只能打碎了牙齒含著淚水往自己肚子里吞,不敢讓別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