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等這個少年長大,子嬰不認為到時候自己的身份地位會去畏懼一個沒多少根基的少年。
“諾!”
見子嬰心意已決,安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便就此退去。
第二天一大早邊去求見秦王。
一聽將作少府安求見,秦王眉頭不可見的微微皺了一下,按理說安破獲了將閭謀反的大案,理應得到升遷,然而最終的結果確是平調到了一個清水衙門。
究其原因,將閭畢竟是秦王親子,雖然意圖謀反為安破獲,然而在一個父親的心中將閭終究是因為安這才死的,一看到安便會想起自己死去的兒子,故而對安也是不太待見。
將作少府雖然也是兩千石的高官,但確是和朝政絕緣,按理說沒有什么重要的事可以向秦王單面稟報,再加上秦王也實在不想見到安便有些煩躁的揮了揮手。
“孤身體不適,讓他走吧。”
……
“王上身體不適,將作少府還是改日再來吧。”一名通稟的宦官說道。
安認得,這宦官便是那日里去往大牢的兩人之一。
“安實有大事,必須當面向王上稟報,還請再為通稟一聲。”聽完這人的回復卻沒有立即離開,反而是繼續纏著這宦官說道:“事關將閭公子。”
這宦官日夜伺候秦王,自然看得出來,秦王對將閭還是非常關心的,聽安一說與將閭有關當即說道:“吾這就去稟報王上。”
……
“說!”
果不其然,那宦官在言明安所稟報的事情關系到將閭之后,便立即得到了秦王的接見。
一進來安便老老實實的拜倒在地,然而趙政確實沒好氣的看了安一眼,十分的吝惜的只說了一個字。
畢竟在他看來,將閭的案情和死因都是極為明確的,這個安過來恐怕是又發現了將閭新的罪狀。
到時候正好可以借他越俎代庖,責罰一番。
故而這會趙政是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回稟王上,之前安一時糊涂受將閭公子之命為其安排淫樂之事,幸得君王提醒這才迷途知返。”安沒有顧忌趙政緩緩皺起的眉頭,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將閭自殺就發生在把那女子撤走之后,一聯想很容易讓趙政想到會不會是自己的這一條命令,讓將閭沒有了發泄渠道,而發酵了他自殺行為的發生。
“說重點!”趙政語氣有些陰沉的說道。
“是,臣本來給了那女子一些銀錢讓她自謀生路,然而昨日傍晚卻突然到了臣的府上,言之她已懷了身孕。”
安的話一說完,趙政立時騰地站了起來。
“你確定。”趙政急急說道。
“臣已延請名醫探查,此女身孕一月有余,時間上正巧吻合,故而臣斷定,她肚子里的孩子應是將閭公子之后無疑,故而臣不敢耽擱,一早便來向王上稟報。”安說道。
“你做的非常喜好。”聽完安的敘述,趙政一掃方才的陰霾,臉上帶著笑意說道。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這個時代的人對于繼承人子嗣看得極重,將閭雖然死了,但是若是有子嗣留下,則是對將閭最好的告慰,至少將閭這一脈并沒有因此而斷絕。
這一會趙政就連看安也不是那么討厭了,知道自己是因為將閭才被調職,然而已有了將閭子嗣的消息卻仍然第一時間過來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