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大秦,殺……”
左谷蠡王王庭雖然不比右谷蠡王王庭來的小,然而身處匈奴腹地根本沒有外來威脅的左谷蠡王早就已經把絕大多數的青壯抽調走,去單于哪里“吃大戶”去了。
畢竟連綿的大旱讓口糧可不是那么充足。
不到一個時辰,左谷蠡王王庭便落入了秦軍的手中。
“匈奴人中那些人懂秦語,我指地位比較高的那些?”看著秦軍已經開始熟練地將匈奴人按照身份地位一串串的驅趕到空地之中,子嬰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向著隨行的向導問道。
“匈奴人不事生產,僅靠放牧為生,所需的一些糧食、布匹、鹽巴都要靠和中原的貿易換取。
為了方便交流,匈奴人中懂我族話語的不在少數,然而若說地位較高的話。“
這向導沉思了一陣,一拍腦袋突然說道:“左谷蠡王王庭這類的大部族都會設有貴人會議,貴人會議中的匈奴貴人有一人專門負責與我族貿易并處置訓練女奴。
這名貴人定然通曉秦音,然而具體是哪一位就不清楚了。“
此時草原上的權力并不歸屬于單于或者各個部族的王一人,按照草原的習俗,在大的部族中有著貴人會議的存在,制約著單于和各大王者的權力。
這些貴人大多數是因為年老而退居二線的軍隊統帥和族中宿老,雖然已經年老體衰然而影響力仍在,在一些重大問題的決策上甚至可以影響族主的決定。
可以說是類似于西方元老院的存在。
像之前單于王庭的離墨,便是單于王庭貴人會議的大貴人。
有了目標就好辦了,對于這個人是誰子嬰并不關心,反正只是臨時想到了一個可以順便給冒頓找點麻煩的方法而已。
不奏效也不影響總體布局,若是奏效了那對莫頓而言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一群看上去暮色沉沉的匈奴人此刻正由一根麻繩困在一起,被驅趕著向著王庭之外走去。
與其他的王庭老弱婦孺不一樣的是,這一群老人每個人都衣著華麗,身上、脖子上、腦袋上都裝飾著極為顯眼的裝飾。
一些寶石早之流早已經被秦軍洗劫一空,剩下的唯有一些羽毛、野獸的牙齒等一些秦軍看不上的裝飾物。
這一串人,正是左谷蠡王王庭的那些貴人們,負責押送他們的是兩名看上去應該是秦軍軍官的人。
“你說冒頓那小子,給我們的地圖準不準,別我們照著他的地圖跑,直接跑到左大當戶的老巢去?”
走著走著,兩名負責押送而秦軍突然間聊起了天來,聲音不大將將足夠這些匈奴人聽到而已。
大多數的貴人們因為聽不懂秦語,依然的茫然依舊,沉浸在王庭被端的痛苦之中,然而其中一名卻在聽到冒頓兩個字是突然間豎了豎耳朵。
“小聲點,這事情君上再三囑咐不可傳出去,若是回到秦國讓朝堂上的那些大臣們知道君上竟然會和匈奴太子妥協,實在是影響君上的威名。”
一句之后,另一個人趕忙制止了他的話語。
“怕什么怕,這群豬一樣的匈奴人,說不定過會就讓君上給一刀砍了,再說咱們兩個說的是秦語,他們又怎么會聽得懂。”
“這倒是……”另一名秦軍聽完解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形勢比人強那也是沒辦法啊,若是不按冒頓的要求,平掉左谷蠡王部落,剪除亥顏王子的羽翼,被平掉了的就是我們了。”
“希望冒頓信守承諾,給我們的左大當戶領地的地圖,真的能夠讓我們逃離草原回到大秦。”
……
左谷蠡王王庭的老弱婦孺雖然不比頭曼王庭,然而也有六七千人,令子嬰驚訝的是這個領地不與秦國接壤的王庭竟然足足有近千名南人女奴。
按比例算下來的話比之單于王庭的數量都多。
子嬰原以為一個深處匈奴內地的部落,縱使有南人女奴也勢必不會太多,幾十人的話帶上一同轉移,對行軍速度影響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