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他的老師便是他口中所說的大祭司了,這個匈奴的大祭司為何派遣自己的徒弟去往中原,現在的消息太少子嬰就難以推斷了。
隨著這匈奴人子嬰來到了一個十分寬敞的大殿中,在大殿的盡頭一個巨鷹的雕塑下面擺放著一個巨大王座。
在王座的兩側并排著數十個雕刻著各種飛禽走獸的小一號座位。
一個看上去五六十歲的老者手持一桿鷹首權杖立在大殿的正中,從子嬰一進來便死死地把目光鎖定在了子嬰的身上。
然而子嬰只不過是默默的打量了一番這個應該是匈奴大祭司的老人。
淡然的從他的身邊穿過,直直走到了大殿盡頭的王座處一屁股坐下。
王座上鋪著厚厚的軟墊,坐上去很是柔軟,子嬰在上面舒緩身體,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定,繼續饒有興趣的看向了這個匈奴的大祭司。
“你最好有足夠的理由打動我,否則你知道后果,對于匈奴人我可是沒有多少的憐憫。”
子嬰說完,這個匈奴的大祭司也將臉目轉向了子嬰,看著子嬰肆無忌憚的便坐到了最里的王座上,這老者臉上不但沒有怒容反而浮現出了一絲的驚喜之色。
“吾乃匈奴大祭司折星,不知尊上于大秦位尊幾何?”
這老者第一句話便是介紹清楚了自己的身份,順便詢問了子嬰在大秦的地位,而且他所說的話語也是字正腔圓的華夏語。
子嬰清楚,這老者看來真的有些想法想和大秦的高層商談一下,甚至真的牽涉到了匈奴的未來走向。
一聯想到先前老者的徒弟所說的曾被師傅派往南地游歷,現在想來恐怕也是想要搭上中原高層的路線。
只不過當時不止秦國,中原六國的高層哪一個是好見的,恐怕想見的人應該沒有見到。
而后來天下一統后,作為沒有路驗的匈奴人在大秦的土地上更是寸步難行。
“嗒嗒嗒……”子嬰手指輕輕敲擊著王座的扶手雙目盯著大祭司說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句話倒不是子嬰夸大,作為整個天下唯一的一位封君的子嬰,在秦國的地位,真的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聽到子嬰的話語,大祭司折星的目光突然間凝聚了起來。
“你是秦之長安君!”
子嬰略微一點頭,算是應了下來。
“怪不得有如此氣魄,原來是長安君親臨。”確定了子嬰的身份,大祭司折星此時眼中的希冀的目光更加的濃郁了幾分。
顯然對子嬰的身份極為的滿意。
能夠從一句話便推斷出子嬰的身份,可以見得這個匈奴的大祭司,絕對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
他的身份不過是一個精神上的領袖而已,完全沒有必要去刻意打聽這些中原的事項,更何況直接派出自己的徒弟去中原接觸各國上層了。
子嬰從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種叫做野心的情感。
在子嬰的審視目光中,大祭司折星突然笑出了聲:“我經營半生沒想到最終卻是秦人親自打到了龍庭才能相見。
長安君你可知曉,在頭曼那逆賊之前,高坐于上的并不是他頭曼,而是歷代的匈奴大祭司。
而各大部族的族主們只配坐在這兩側的椅子上,甚至為了這大殿內的一張坐席兩個部落可以殺的血海滔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