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躲避匈奴的追擊,秦軍是分散進入的沙漠。
子嬰由著戰馬自由奔跑了數個時辰,直到天色徹底的暗了下來,這才停住了步伐,開始注意自己的處境。
此時早已經脫離了以戈壁為主的安全路線,環顧四周完完全全是一片起伏不定的沙丘。
早已經分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
雖然已經極度的疲乏,然而子嬰心中清楚在沙漠腹地之中白天可不適合趕路。
前世子嬰去沙漠旅游時,記得導游曾經提到過一個常識,沙漠中在陽光的直射下,即使不運動所消耗的水分也是陰影下的三倍。
以目前的狀態,自然不可能有人來救你。
馬背上雖然有幾個水囊和一些干糧,然而以子嬰的身份自然不可能攜帶大量輜重,就這點水和糧食最只是一天的用量而已,相反普通秦軍的戰馬的所馱的吃喝卻足購一周所需。
但是方才時間緊急,哪還有時間另帶一些食物。
所以子嬰只能采取晝伏夜出的方式盡量減少水分的損失。
回首看了一眼高掛天空的北極星,子嬰定了定神開始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天色未亮時,子嬰便在一棵早已經枯死不知道多少年的巨樹下停住了腳步。
能在天亮之前找到遮擋物,在沙漠中便是最大的幸事。
把唯一的戰馬系在枯萎的樹干上,選了個枯枝最為密集的位置,用自己的備用衣服捆在頭頂的枯枝上,搭了個簡單的涼棚,喝了兩口水,吃了一點糧食,子嬰便開始抓緊時間休息。
然而方方睡了一會,子嬰便被一陣戰馬的悲鳴聲驚醒,睜眼一看自己的眼前竟然有一條米許長的斑斕大蛇正在與自己對視。
側眼一看,隨著自己一同走進大漠的戰馬已經在一旁不斷地抽搐,眼看已經不行了。
這一顆枯樹下的一絲陰涼不只是自己的選擇,一些沙漠動物也會在晚間的時候外出捕食,而在氣溫漸漸升高的時候回到這里躲藏。
不過估計這條蛇昨晚收獲不錯,否則說不定剛才子嬰熟睡的時候已經對他下嘴了。
對于蛇子嬰沒有研究,雖然沒聽人提起過北方的沙漠里有毒性特別強的蛇類,但是看戰馬的遭遇這條蛇的毒性定然不小。
緩緩的附手抓住自己的長劍,子嬰這才安下心來。
雖然蛇類的動作極快,然而卻也快不過子嬰的劍速,一道銀光閃過這支方才還氣勢洶洶對著子嬰的大蛇便已經身首異處。
看著猶自擺動的蛇身,子嬰趕忙把已經斬斷的蛇頭再次一分為二。
蛇身動就動吧,蛇頭子嬰可是聽說過有些種類的蛇生命力特別頑強,斬下的舌頭都能夠咬人。
蛇在一些地區是一道無上的美味,然而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子嬰對這一類的野味一向是敬而遠之。
用一根樹枝把蛇尸推遠,子嬰起身走向了自己的戰馬。
雖然依然時不時的抽搐兩下,然而子嬰知道這馬已經沒救了。
剩下的路恐怕得依靠自己的雙腳走出大漠了。
不敢在烈陽下長待,子嬰撿起地上的干糧和水囊,便再次躲進了自己的“涼棚”下。
日升日落,等到太陽完全斂去了自己的光芒,夜幕攜帶著絲絲的涼意重新統領這一片荒漠,子嬰這才走出樹蔭帶上隨身的物品,繼續向著南方走去。
由于晝伏夜出,還要找到第二天白天遮陽的處所,子嬰一天能走的路程實在有限。
原本騎馬的話再有一天多便可以走出的大漠,在子嬰走了三天之后依然是一片茫茫的砂礫。
而自身所攜帶的糧食和水源,哪怕是再怎么省也已經快要吃完了。
舔了舔干枯發裂的嘴唇,子嬰把最后的一口水倒進了自己嘴中,從一座背風的巖石腳下站起了身,繼續踏上了路途。
雖然在天亮之前子嬰再次十分幸運的找到了一個能夠遮住陽光的巖石,然而拖著疲憊的步伐拄著樹枝一步一步挪移到巖石下的子嬰已經沒有了一絲的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