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估計這條蛇昨晚收獲不錯,否則說不定剛才子嬰熟睡的時候已經對他下嘴了。
對于蛇子嬰沒有研究,雖然沒聽人提起過北方的沙漠里有毒性特別強的蛇類,但是看戰馬的遭遇這條蛇的毒性定然不小。
緩緩的附手抓住自己的長劍,子嬰這才安下心來。
雖然蛇類的動作極快,然而卻也快不過子嬰的劍速,一道銀光閃過這支方才還氣勢洶洶對著子嬰的大蛇便已經身首異處。
看著猶自擺動的蛇身,子嬰趕忙把已經斬斷的蛇頭再次一分為二。
蛇身動就動吧,蛇頭子嬰可是聽說過有些種類的蛇生命力特別頑強,斬下的舌頭都能夠咬人。
蛇在一些地區是一道無上的美味,然而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子嬰對這一類的野味一向是敬而遠之。
用一根樹枝把蛇尸推遠,子嬰起身走向了自己的戰馬。
雖然依然時不時的抽搐兩下,然而子嬰知道這馬已經沒救了。
剩下的路恐怕得依靠自己的雙腳走出大漠了。
不敢在烈陽下長待,子嬰撿起地上的干糧和水囊,便再次躲進了自己的“涼棚”下。
日升日落,等到太陽完全斂去了自己的光芒,夜幕攜帶著絲絲的涼意重新統領這一片荒漠,子嬰這才走出樹蔭帶上隨身的物品,繼續向著南方走去。
由于晝伏夜出,還要找到第二天白天遮陽的處所,子嬰一天能走的路程實在有限。
原本騎馬的話再有一天多便可以走出的大漠,在子嬰走了三天之后依然是一片茫茫的砂礫。
而自身所攜帶的糧食和水源,哪怕是再怎么省也已經快要吃完了。
舔了舔干枯發裂的嘴唇,子嬰把最后的一口水倒進了自己嘴中,從一座背風的巖石腳下站起了身,繼續踏上了路途。
雖然在天亮之前子嬰再次十分幸運的找到了一個能夠遮住陽光的巖石,然而拖著疲憊的步伐拄著樹枝一步一步挪移到巖石下的子嬰已經沒有了一絲的氣力。
從昨天白天到現在,整整一天的時間子嬰就喝了一口水,此刻的子嬰已經衰弱到了極致。
若不是子嬰武者的身份,身體素質大大強于他人,恐怕早就已經倒在了茫茫的沙漠中。
太陽漸漸升起,炙熱的光芒再次照耀著大地,子嬰死死的貼在巖石的角落,貪婪的汲取著一絲一毫的涼氣。
就在這時,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再次傳來,一條沙蚺緩緩的從沙漠中游走了過來。
作為冷血動物的他們,在烈日下的感覺也是極為不舒服,巖石的腳下子嬰所占據的位置,一直是它日常躲避烈日的地方。
看著這條蛇緩緩的向著自己游走來,子嬰仿佛石化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動作,這直到條蛇馬上就要觸碰到自己身體之時,子嬰這才反手一劍將之斬殺。
剛要向往日一樣將這條蛇推向外面,向外推著的樹枝卻突然頓了頓。
一股股的蛇血正在順著蛇身的傷口向外留著。
片刻間子嬰仿佛下了什么決定一般,把樹枝往旁邊一扔,沖上去抓起那條剛死片刻的蛇,把嘴對準創口的地方閉上眼睛,大口的吮吸了起來。
直到再也吸不出一絲的鮮血,子嬰這才松開自己的嘴。
略顯冰涼的蛇血入口,子嬰這才緩緩恢復了一些精力。
既然蛇血都已經喝了,子嬰取過長劍將蛇軀開膛破肚,取出蛇膽再次一口吞了下去,這才把榨干所有價值的蛇身扔到遠處。
中國有句俗話叫做“破罐子破摔”,而子嬰自己心態的轉變則完美的證明了這句話。
繼續退到巖石的邊沿,子嬰這一會反而有些期待能夠再過來一條蛇。
然而這一期望注定是落空了,一山難容二虎,這塊巖石是這條蛇的領地,自然不會過來第二條。
夜幕降臨,因為喝了蛇血,恢復了一絲氣力的子嬰,再次拄上樹枝踏上了路途。
然而區區一條蛇的血液又能有多少,僅僅走了兩個多時辰子嬰便支撐不住,倒在了沙漠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