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蜜隨手扯過兩張草紙,捂住肚子,飛快地朝外面跑去。
秦穆放心不下她,他抬腳追了出去,他看到唐蜜一溜煙兒地跑進茅房里面。
他守在茅房外面,一動不動,像一尊高大的守護神。
過了許久也不見唐蜜出來,秦穆有些擔憂,但他又不好進去,只得試著開口問道:“媳婦兒,你還沒蹲好嗎?”
唐蜜的聲音從茅房里面飄出來,顯得有些猶猶豫豫。
“是秦大哥嗎?”
“嗯,是我。”
又過了會兒,他才聽到唐蜜再次開口:“你能幫我個忙嗎?”
“什么忙?你說。”
“我、我的小日子來了,你能幫我把月事帶拿來嗎?”
按照日子,這兩天例假應該會來的,唐蜜特意在褻褲里面墊上了月事帶以防萬一,可是兩天過去了,例假一直沒來。晚上睡覺帶著它很不舒服,于是她就將它拿掉了,想著明早再帶上。
沒想到大姨媽會在半夜的時候突然造訪。
要不是剛才肚子疼,她爬起來上茅房的話,她估計要到明早才知道大姨媽來了,到時候等待她的,很可能就是一床的鮮血。
慶幸之余,又有些窘迫。
剛才她跑得急,只拿了兩張草紙,沒有拿月事帶。
隨便一擦,草紙就被鮮血給染透了,只能扔掉。
她蹲在茅房里不敢動,怕一站起來就血流不止。
正尷尬的時候,秦穆的聲音忽然傳進來,她這才知道,秦穆一直守在外面。
雖然這事兒有點臊,但唐蜜還是硬著頭皮開口向他求救。
隔著門板,她不知道外面的男人是什么反應。
反正沒過多久,一只拎著月事帶的大手,就從門縫里面伸了進來。
唐蜜活了兩輩子,頭一回碰到這么尷尬的事情。
她飛快地說了一聲謝謝,接過月事帶,墊到自己的褻褲里面。
這月事帶是她自己縫的,外面是棉布,里面塞了棉花作為填充物,用著還算舒服,但不如衛生巾方便。
每次用完了還得把它洗干凈,家里都是男人,她不好將月事帶曬在院子里,只能掛在屋后面的角落里。
收拾妥當之后,唐蜜方才走出茅房。
她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見他面色如常,似乎并未將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這樣反倒讓唐蜜心里稍稍松快了些。
“剛才,謝謝你。”
秦穆觸及到她的目光,心跳如擂,但面上卻依舊鎮定自如:“不用。”
唐蜜去院子里打水洗手。
秦穆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等她擦干凈手,兩人回到屋里,肩并肩躺在一張床上。
當然,是每人一床被子。
唐蜜縮在溫暖的被窩里面,很快就把剛才那點尷尬拋到腦后,沉沉地睡了過去。
秦穆卻睡不著。
他看著床頂上的雕花,心里還在回想剛才發生的事情。
越想,臉上就越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