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太陽落山,秦烈終于風塵仆仆地趕回來了。
他氣喘吁吁地說道:“道長,藥買來了。”
玄青打開紙包,檢查里面的藥材,確認無誤之后,將藥材交給唐蜜:“一副藥煎成一小碗水,煎好之后給你家四郎喝下。”
“嗯!”
玄青特別叮囑:“記得用你們家的井水去煎藥,能把藥效發揮得更好。”
唐蜜表示知道了。
她去灶房煎藥,秦烈一屁股坐在井邊,舀起井水就大口往肚里灌。
冬天的井水剛舀出來時還帶著溫熱,入喉甘甜。
干渴的喉嚨得到滋潤,五臟六腑都隨之舒爽起來,秦烈長呼一口氣:“爽了。”
玄青圍著水井轉了兩圈,實在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別之處,他忍不住問道:“你家這口井是什么時候挖的?”
秦烈隨口應道:“就是咱爹娘在這里蓋房子的時候挖的,應該有二十年了吧。”
“你們當年挖井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秦烈覺得這個牛鼻子老道神經兮兮的,沒事問這種事情干嘛?鑒于對方救了四郎一命,看在救命之恩的面子上,秦烈還是耐著性子回答:“當年挖井的時候,我娘還懷著身孕,井剛挖完,三郎就生下來了,這算怪事嗎?”
“你家三郎是早產兒?”
秦烈皺眉:“他是足月被生下來的,生下來時六斤多,母子平安,一切順利。”
玄青很失望:“那就沒什么問題了。”
“你這表情是啥意思?難道你很希望我娘生產不順嗎?”
“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玄青擺了擺手,“我只是很好奇這口井的來歷,它的井水非常特別,蘊含著勃勃生機,無論是對人畜還是草木,都很有益處。”
秦烈很不在意:“是嗎?”
確定無法從他嘴里打聽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玄青雙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踱步離開。
他剛走沒多久,秦容救過來了。
“二哥,剛才道長跟你說了些啥?”
秦烈將剛才的對話內容和盤托出。
秦容看著面前的井,若有所思:“這口井真有他說得那么好嗎?”
“那個老道士就愛裝神弄鬼,你別信他的。”
秦容很無奈:“道長好歹也救了四郎一命,你對人家客氣點兒。”
“嗯啊,我知道啦。”
秦容知道二哥不喜歡聽人嘮叨,于是也就點到為止。
“二哥,剛才大哥找你,像是有事情要跟你談。”
“哦。”
秦烈立刻去找秦穆。
等秦烈一走,秦容轉身往新屋走去。
此時秦羽還躺在床上,臉色依舊蒼白,好歹精神看起來還算不錯。
“四郎,我有點事情要跟你說。”
秦羽看向他:“嗯?”
“剛才我和大哥跟媳婦兒定了個三年之約……”
在另外一邊,秦穆也在跟秦烈說三年之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