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來時剛好聽到玄青的最后一句話,忍不住問道:“什么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們在說什么?”
沒等玄青開口,秦鎮越就搶先說道:“沒什么,我們隨便閑聊,大郎他們呢?”
“應該是去后院澆地了吧。”
說來也奇怪,這大冬天的,別人家的菜地大多已經被凍住了,僥幸沒被凍住的也只能種些類似油麥菜的冬菜。
但是秦家后院的菜地卻像是壓根就沒進入冬季似的,依舊能種黃瓜豆角等其他季節的蔬菜,不僅如此,就連他們家菜地里的野草都比外面長得格外茂盛些,一天不去清理就能長到膝蓋高。
這事兒蹊蹺得很,但秦家人都只在心里納悶,卻從未將此事說給別人聽。
究其原因他們自己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有一種直覺,提醒他們不能把這些事情說出去,他們下意識地選擇了聽從這個直覺,不約而同地選擇三緘其口。
秦鎮越用井水洗了把臉,去后院找秦穆。
唐蜜剛走進灶房,就聞到了豬血丸子被烤干后散發出來的香味,她撿起豬血丸子仔細查看,確定已經干透了,方才將它們全部撿起來收好。
玄青跟了進來,好奇地問道:“你這丸子是怎么做的?是要做菜吃的嗎?味道怎么樣?”
唐蜜已經充分了解到他的吃貨屬性,笑著說道:“這個叫做豬血丸子,是用豬血和豬肉、豆腐做成的,可以用來炒菜配飯吃,今天中午就切兩個炒給您嘗嘗。”
“好啊好啊!咱們今早吃什么?”玄青眼里充滿期待。
“今早就吃豆花配韭菜盒子吧。”
這兩樣東西都是玄青從未吃過的,他心里真是好奇極了。
唐蜜先燒火煎藥,叫來秦朗,讓他幫忙看著藥罐子。
她將昨晚泡好的豆子撈出來,叫上秦烈來磨豆子。
玄青好奇地湊過來:“你們這是要做什么?”
秦烈:“磨豆子,做豆腐。”
“哦,那你們慢慢磨,我去附近逛逛,等早飯做好了,記得叫我一聲啊。”
見到唐蜜點頭應下,玄青這才優哉游哉地出門去了。
秦烈一邊磨豆子一邊說:“這個老道倒是挺識趣的,看到咱們要做豆腐,他還知道主動避開。”
唐蜜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請叫人家道長,別開口閉口就是老道的,你也太不客氣了!”
就算被媳婦兒瞪了,秦烈心里頭依舊開心。
他吭哧吭哧地加快速度推磨盤,嘴里還不忘說道:“我對他也很客氣啊,昨晚還是我特意燒水送去給他洗漱的。”
“那你嘴上也該客氣些,不然事情你全做了,結果卻因為說話不好聽惹人生厭,豈不是太吃虧了?”
見她為他著想,秦穆心里比吃了蜜還甜。
他破天荒地沒有反駁,乖順地應下:“我曉得啦,以后不會這樣了。”
兩人做完豆腐,灶上的湯藥也已經煎好。
唐蜜將藥渣撇干凈,讓秦朗把湯藥端去送給秦羽。
她把昨晚做肉餅剩下的面團拿出來,揉成面皮,包上韭菜和炒熟了的雞蛋,用熱油慢慢地煎熟。
韭菜的香味彌漫開來,秦烈吸了口氣:“咱們早上吃韭菜炒蛋嗎?”
“不是,咱們吃韭菜盒子,”唐蜜將韭菜盒子翻面,嘴里催促道,“你端碗豆花給四郎,然后去把道長叫回來吃飯。”
“哦。”
秦烈端著熱乎乎的豆花去找秦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