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淑兒心急如焚:“那該怎么辦?”
“我先給他扎幾針試試吧。”
扎完針后,老大夫重新寫了張藥方,叮囑道:“別再讓他吹風著涼,多喝溫水,吃完藥后多蓋幾床被子,若是今晚能夠退熱,他應該就沒有大礙了。”
“那要是今晚沒有退熱呢?”
“那你們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聞言,蕭淑兒的臉色頓時就變得煞白,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老大夫:“診金二兩,針灸三兩,一共五兩。”
蕭淑兒愣著沒動,直到老大夫又催促了一下,她這才回過神來,慌忙拿出荷包,從中取出銀票。
卻發現身上的錢都被她花得差不多了,就只剩下一張五兩的銀票。
她把銀票給了老大夫,荷包里就剩十幾個銅板。
出門前爹娘給了她不少錢,但她前天逛街買了不少東西,錢一下子就花去了大半,昨天兄長生病,請大夫買藥樣樣都得要錢。
沒成想病情稍微好轉了些,今天蕭鴻飛跑出去一趟,病情又加重了。
蕭淑兒捏著扁扁的荷包,心里越發委屈。
原本還想留點私房錢以后用的,這下好了,錢都用沒了。
今天只考了一門,還沒到午時,就有不少學生陸陸續續地回到客棧。
唐蜜時不時地推開門窗往外張望,始終沒有見到秦容回來,她心里很是擔憂,他該不會是遇到什么事兒了吧?
又等了許久,還是沒見到秦容的身影,唐蜜終于坐不住了。
她叫上秦印,兩人一起去貢院找人。
貢院門口的人都已經散去,只有兩個衙役還守在院門口,唐蜜走過去詢問:“請問里面的考生都走光了嗎?”
“嗯,都走得差不多了。”
唐蜜更急了:“可我家三郎還沒回呢。”
衙役不甚在意:“也許他是跟朋友出去玩了吧。”
“不會,他不是那種貪玩的人,考完之后若是無事,他肯定會立刻回家,”唐蜜頓了頓,軟聲哀求,“你們能讓我進貢院看看嗎?也許他還在里面沒走呢。”
“不行,在考試結果沒有公布之前,閑雜人等都不得進入貢院。”
“那你們能幫我進去看看嗎?求求你們了。”
衙役挨不住她的哀求,只得退一步:“你說說你家三郎叫什么名字?長得什么樣子?我們想想看有沒有見過他。”
“他叫秦容,個子高高的,皮膚比較白,性格很溫和,笑起來兩只眼睛彎彎的。”
“秦容……”
兩個衙役面面相覷,同時露出了然之色。
見狀,唐蜜忙問:“你們見過他?”
“剛才考完之后,我們看到他被知府大人給叫走了,這會兒他應該在府衙里面,你可以去那里找人。”
“多謝!”
唐蜜和秦印一邊走一邊打聽,很快就找到了府衙。
可是府衙這種地方,尋常人根本進不去。
他們兩人只能守在門口翹首以盼。
次日一大早,秦容就出門去參考,唐蜜和秦印送他去了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