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喪事一辦完,她就拎著收拾好的包袱,準備回娘家去躲幾天。
可她才剛走到院子里,就被秦印給抓住,當場綁了個嚴實,強行拖到祠堂里。
一路上衛氏都在鬼哭狼嚎。
聲音實在太大,家里人想裝不知道都難。
不用秦印特意去叫人,家里所有人都自發地來到了祠堂。
唐蜜和秦家四兄弟也來了。
衛氏披頭散發地跪在地上,臉色蒼白,眼里滿是惶恐不安。
她時不時地去看秦鎮海,乞求他能救救她。
衛氏的四個兒女也在場,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見到母親被綁住,有心開口幫她說情,但目光在觸及到秦鎮山冰冷陰沉的目光時,立刻就沒了聲音。
現在的秦鎮山看起來非常嚇人。
他盯著衛氏:“你可知錯?”
衛氏連忙喊道:“什么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快放開我!”
秦鎮山的目光越發陰冷:“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要裝傻?”
衛氏怕得牙齒都在打顫,但她知道,若是自己認了錯,就等于坐實了謀害婆婆的罪名。
兒媳謀害婆婆,在這個孝道大于天的時代,是可以要命的重罪!
衛氏避開秦鎮山的目光,顫聲說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們肯定是誤會我了。”
見她咬死不認,秦鎮山忍住想要掐死她的沖動,扭頭沖站在最外圍的唐蜜說道:“你過來,把你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說給我們聽。”
唐蜜走出人群的時候,衛氏猛地抬起頭,死死盯著她,眼里滿是怨毒與恨意。
如是一條毒蛇,隨時都要撲上來咬她。
唐蜜特意找了個離衛氏比較遠的地方站穩,嘴里說道:“奶奶去世前兩天的晚上,我和五郎想去看望奶奶,那天晚上是三嬸輪值,我敲門后,三嬸說奶奶睡著了,讓我們改天再來。可我覺得三嬸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像是很慌張,我覺得不對勁,讓五郎踹開房門,正巧看到三嬸在奶奶的房間里翻箱倒柜,奶奶的雙手被綁住,嘴里還被塞了枕巾……”
“你胡說!”衛氏急不可耐地打斷她的話,瘋了似的吼道,“我沒有翻箱倒柜,也沒有把娘綁起來,你在污蔑我!!”
郭氏冷笑:“蜜娘跟你無冤無仇,為什么要污蔑你?”
衛氏頭上滿是冷汗,她飛快地轉動思緒:“是、是她在娘的屋里翻箱倒柜,想要偷東西,還把娘給綁了,我碰巧撞破她在偷東西,她為求自保就故意污蔑我!”
她越說越激動,仿佛自己都相信自己說的就是事實,斬釘截鐵地補上一句。
“該死的是她!我是清白的!”
唐蜜很是無語,這人顛倒黑白的本事真是厲害。
“當時我跟五郎一起看到你再奶奶屋里翻箱倒柜,五郎可以為我作證。”
秦朗立即站出來,大聲說道:“對!我和蜜蜜都看到了三嬸在偷東西,蜜蜜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一直沒說話的秦鎮海此時終于開口了:“你跟唐蜜是一家人,你肯定向著她。”
秦朗還想再說什么,卻被秦容給攔住。
秦容上前一步,不疾不徐地說道:“我相信大伯應該是不會相信三嬸說的胡話。”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秦鎮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