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卻伸手攔住她的去路:“這位小娘子留步,貧道有一事想問問你。”
廖貞皺眉看向他,眼里滿是戒備:“我不認識你。”
“我是曾管事的朋友,來這里是為了找一個人,我猜那個人你應該認識。”
“誰?”
“秦烈。”
廖貞臉色一變,她下意識地看向廖戈。
廖戈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玄青打斷。
“請廖公子不要說話,我想聽聽令妹是怎么說的。”
廖戈只能閉上嘴,憂心忡忡地看著妹妹。
廖貞咬住下嘴唇,臉色越來越白,心里的不安幾乎要將她整個吞沒,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能度過眼前的難關。
曾建同催促道:“道長問你話呢,你怎么不說話?”
廖貞的話還沒出口,眼淚就先落下來了。
她掩面哭出了聲。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曾建同扭頭看向廖戈:“你妹妹這是怎么回事?問她兩句話,她就哭成了這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們欺負她了呢!”
廖戈忙道:“阿貞膽子小,乍一見到兩個陌生人,所以慌了,您千萬別見怪。”
玄青卻意味深長地反問道:“廖姑娘之所以哭,到底是因為見到陌生人慌了?還是因為知道謊言要被揭穿所以怕了?”
“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聽不懂。”
“到現在還要裝傻?看來你真是冥頑不靈了,既然如此,那就別怪貧道無禮了。”
玄青直接抽出隨身攜帶的大鐵劍,劍鋒一掃,挾著凜冽寒風直撲廖戈的面門。
嚇得廖戈慌忙后退,腳下一滑,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屁股被摔得幾乎要開裂,疼得他呲牙咧嘴。
劍鋒停留在距離他鼻尖一寸的位置。
只要再稍稍前進一寸,就能讓他血濺當場。
玄青居高臨下地俯視他:“貧道曾經殺過不少韃虜和土匪,死在這把劍下的亡魂不說一百也有八十了,今天再加你一個不是什么難事。”
黑色的鐵劍,劍刃極其鋒利,因其喝過血,殺過人,所以比普通的鐵劍更加幽冷,渾身透出一股子肅殺之氣。
任廖戈如何狡猾,此時也不禁被嚇得面無人色,哆哆嗦嗦地哀求:“別殺我,別殺我……”
廖貞撲過去護在哥哥面前,哭著喊道:“這件事情跟我哥沒有關系,都是我的主意,你要殺就殺我!”
玄青手中的劍尖稍稍下垂,氣勢略散:“你心疼你哥,為了保護他可以不惜拼命,這讓貧道很是敬佩,但你可曾想過秦烈也有家人?他們正在家里盼著秦烈回去,這份思親之情,你們可曾體諒?”
廖貞哭著說道:“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他,所以我一直在很努力地彌補他,我會對他很好的,求你們成全我們吧!”
玄青訝然:“成全?”
“我是真的很喜歡秦烈,我想嫁給他為妻,所以才撒謊騙了他,把他留在身邊日日相伴。我原本打算,只要等我們成了親,我就會跟他回家,去向秦家人賠禮道歉。我發誓,一定會做個稱職的好媳婦!”
玄青正想說什么,卻將目光落在她身后的某處,臉上的詫異之色越發明顯。
秦朗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驚喜地叫道:“二哥!”
“等等,”曾建同叫住他們,“廖戈,你剛才不是說你妹妹跟秦烈走親戚去了嗎?她人怎么在家里?難道你剛才是在騙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