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想出來的辦法其實很簡單,就是讓唐蜜多跟秦烈親熱,兩人可勁兒地秀恩愛,可勁兒地惡心廖貞。
等廖貞受不了了,自然就會知難而退。
這主意聽起來是很不錯。
唐蜜猶豫片刻,最后還是點頭同意了。
反正就是假裝秀恩愛而已,又不是真的要跟秦烈發生點什么,只要把廖家兄妹攆走,她就能功成身退了。
秦容翹起嘴角,笑得愈發溫柔:“二哥重傷初愈,記憶缺失,咱家的情況又比較特殊,要是把計劃告訴他的話,我怕他會接受不了。咱們暫且別把這事兒告訴他,就讓他維持現在的狀態,反正他的記憶很快就恢復了,等他想起來厚咱們再跟他解釋清楚。”
他說得有道理,唐蜜應下:“嗯。”
秦鎮越和秦容秦穆走進西屋,雖然早就知道秦烈失憶了,但當秦鎮越親眼見到他瘦了一大圈的模樣,還是止不住的心疼。
廖戈和廖貞喚了一聲伯父。
秦鎮越:“五郎已經把你們的事情告訴我們了,感謝你們這段時間對我家二郎的照顧,這是一點心意,就當是給你們的報酬,還請收下。”
他將一個銀錠放到桌上,推到廖戈面前。
廖戈愣了下,他沒想到秦鎮越見面就給錢,而且出手如此大方,這么大個銀錠,少說也有七八兩重了。
“伯父太客氣了,秦烈先前救了我們,是我們的恩人,我們照顧他也是應該的。”
“一碼歸一碼,二郎殺掉水賊頭子,救下全船的人和貨物,漕運商會已經給出相應的報酬。你們照顧受傷的二郎,這份恩情得另算,只要你們收下這筆錢,咱們兩家就互不相欠了。”
廖貞悄悄拉了下哥哥的袖子,示意他不要收下這筆錢。
廖戈會意,連忙推拒道:“不行不行,我們說什么也不能收您的錢,如果您實在想要還這份人情,就讓咱們兄妹兩人在您家里多住幾天吧。”
聞言,秦鎮越嘆了口氣:“不是我不想留你們,可你看咱家就這么點兒大的地方,實在是沒有空房間可以讓二位住了。”
“我反正是個粗人,不太講究,跟你們擠一擠就行了。至于我家妹子,可以跟您的兒媳住一間屋子,反正她們年齡相當,住一塊兒還能說說話解悶兒。”
秦鎮越沒有說話,心里暗罵廖戈太不要臉,居然還想賴在秦家不走了。
正好唐蜜撩開門簾走進來,秦容沖她招了招手。
唐蜜走過去:“怎么了?”
秦容:“廖戈想讓你跟他妹妹住一間屋子,你愿意嗎?”
唐蜜搖頭說不行。
廖戈不大高興:“為什么不行?你這是在嫌棄我妹妹嗎?”
“不是嫌棄,而是不方便,”唐蜜挨著秦烈坐下,臉上泛起薄紅,顯得很是嬌羞,“我跟二郎分開這么長時間,我有很多話想跟他說。”
秦烈低頭看著她俏生生地小臉兒,目光不由自主地變得柔和。
秦朗立刻幫腔:“二哥離開的這段時間,蜜蜜可想二哥了,天天都念叨著他,如今他終于回來了,蜜蜜肯定要跟二哥好好親熱一下的。”
唐蜜沒好氣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就你知道得多。”
秦容目露歉意:“小別勝新婚,更何況二哥和蜜娘的感情本就很好,如今好不容易重逢,他們肯定很想多一些單獨相處的空間,我想廖姑娘應該不忍心拆開他們吧?”
這話一語雙關,說得廖貞臉色乍紅乍白。
她動了動嘴唇,艱難地說道:“我沒這個意思。”
“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我見廖姑娘端莊大方,一看就是知書達理的人,肯定做不出那種拆人姻緣的事情,你說對嗎?”
廖貞低頭不語,手指緊緊絞在一起,一如她此時糾結難受的心情。
唐蜜不得不為秦容的口才點個贊。
不愧是讀書人,說出來的話綿里藏針,讓人無力反駁。
廖戈忍不住出言維護妹妹:“阿貞本來就已經跟秦烈睡了一晚,如今就算讓他們再睡一晚又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