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興致盎然地問道:“我除了劈柴,還會干什么?”
“掃地打水洗碗洗衣服,澆地鋤草種菜打獵,這些你全都會做。”
秦烈很意外:“我還會打獵啊?”
“對啊,你打獵的本事是跟你爹學的,天氣暖和的時候,你經常上山去打獵,再把獵物拿去鎮上還錢補貼家用。”
說到這里,唐蜜頓了頓,笑容越發柔和。
“你之前還打過兩只白兔,皮毛給我做成了圍脖,既漂亮又暖和。”
秦烈想象著她戴上白色兔毛圍脖的模樣,她皮膚白皙光滑,像剝了殼的雞蛋,配上白色兔毛肯定非常漂亮可愛。
唐蜜沖他說道:“你去地窖拿些圓白菜和芹菜過來。”
“哦。”
秦烈走出灶房,站在院子里才回想起來,他忘了地窖在哪個位置。
他正準備轉身回去問唐蜜,就聽到唐蜜的聲音從灶房里面飄出來:“地窖在后院。”
秦烈應了聲:“知道了。”
他去后院,一眼就看到了地窖的門。
此時唐蜜正在切菜。
她把香菇、口蘑和豆角切開,青筍切成片,木耳用熱水泡開。
灶房的門被推開,唐蜜聽到聲音,頭也不抬地說道:“你去井邊打點水,把圓白菜和芹菜洗干凈。”
“圓白菜和芹菜在哪里?”
這不是秦烈的聲音。
唐蜜抬頭看向門口,發現走進來的人是廖貞。
“你怎么來了?”
廖貞朝她走過來,目光從她面前的食材上掃過:“家里這么多人的飯菜都要你一個人做,我怕你太辛苦了,所以來幫幫你,你這是準備做什么菜?”
“羅漢齋,”唐蜜繼續切菜,“咱家還在孝期,不能沾葷腥,只能委屈你們也跟著我們一起吃素。”
“只要能跟烈郎在一起,哪怕是啃紅薯吃野菜,我也是甘之如飴的。”
聞言,唐蜜輕笑出聲。
廖貞眉間輕蹙:“你笑什么?”
“以前常聽人說有情飲水飽,我原本不相信,現在看到廖姑娘,我忽然相信了,這世上的確有人可以把愛情當飯吃。”
“難道你跟烈郎在一起的時候,不是這樣想的嗎?”
“我跟秦烈待在一起的時候,想得更多的是今天該吃什么、天氣冷了是不是該添衣服了、怎么樣才能賺錢讓家人們過好日子……唔,都是些雞零狗碎的瑣事,挺無趣的,但這種生活讓我感覺踏實。”
廖貞盯著她的臉:“你其實根本就不愛烈郎吧?”
“什么是愛?非要鬧個轟轟烈烈生離死別才是愛嗎?”唐蜜一邊切菜,一邊笑著說道,“對我來說,柴米油鹽是愛,吃飽穿暖是愛,就連早上起來時的一聲問候也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