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一下,秦穆手里的木頭掉到地上。
他很是意外:“圓房?為什么突然要我們圓房?”
“按理來說,蜜娘應該最先跟你圓房才對,畢竟你是大哥,可你身上有傷,行動不便,所以才讓我成了第一個。如今你身上的傷雖然還沒好,但應該不會妨礙到圓房,不如你們今早把事兒辦了,也省得二郎和三郎一直在眼巴巴地盼著。”
如果秦穆這個大哥不跟媳婦兒圓房,二郎和三郎就算心里再怎么期盼,也不會越過大哥去搶媳婦兒。
秦穆自然也是明白這一點。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木頭,輕輕放到一邊,沉默片刻方才緩聲說道:“這事兒得先問問蜜娘才行。”
“我相信只要大哥提出圓房,蜜娘肯定會同意的。”
話雖這么說,但秦穆卻開不了這個口。
以前唐蜜剛嫁到秦家來的時候,秦穆對她沒什么感情,圓房對他而言,就只是延續血脈的手段而已,她不愿意,那他也不勉強。
后來對她的感情逐漸加深,他也曾想過要跟她圓房,可她始終都很抗拒,這讓他在失落之余,越發渴望跟她完成夫妻之實。
可如今唐蜜已經接受共妻的身份,他反倒有些近鄉情怯,不敢主動踏出那一步。
秦羽見他為難,主動提議:“如果大哥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我可以幫你去問蜜娘。”
“不用,”秦穆謝絕了他的好意,“這畢竟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情,不好讓別人插手,還是讓我自己去問吧。”
“嗯,祝你好運。”
等秦鎮越和秦烈秦容秦朗回來,唐蜜將玄青道長離開的事情告訴他們。
秦朗非常傷心。
這些天來玄青道長每天都教他學習拳腳功夫,雖然他學到現在也只學會幾個基礎的招式,但在他的心里,道長已經是他的師父。
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如今玄青道長不告而別,秦朗感覺就像是跟親人分開了似的,心里特別難受。
秦容安慰道:“道長只是外出游歷了,也許將來等他年紀大了,走不動了,還會再來找咱們的,到時候你可得好好照顧他老人家。”
秦朗用力地點頭:“嗯!”
吃完飯后,唐蜜洗漱完畢,準備上床休息。
秦穆忽然叫住她,遲疑許久,最后還是開了口:“我有個事兒要問問你的想法。”
唐蜜坐到炕上,身上裹著被子:“你說。”
“我們兩個……什么時候能圓房?”
唐蜜愣住:“怎么突然問起這事兒了?”
第一句話已經開口,接下來的話就容易出口了。
秦穆:“你跟四郎圓房了的事情,二郎和三郎都已經知道了,他們嘴上不說,但心里其實多少都有點想法,我想盡快讓他們跟你圓房,免得他們再胡思亂想。“
“那你……”
“我是大哥,我如果不跟你圓房,二郎和三郎都不好開口說這事兒。”
唐蜜低下頭,看著地上的鞋子,小聲地說:“可你身上的傷還沒好,現在圓房的話,會不會影響到你的傷勢愈合?”
“我現在的狀態還不錯,只要小心點兒的話,應該不會影響到傷勢愈合。”
唐蜜越發窘迫:“今晚怕是太急了吧,我連心理準備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