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過要把他當成丈夫。
秦朗感覺自己遭到了羞辱。
他往后退了一步,與她拉開距離,笑得很是慘淡:“是我自作多情了。”
“不是……”
唐蜜伸出手,想要拉住他。
可他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他躲開了她的手。
“既然你不愿意,我不會強迫你的,你想把我當成孩子,那就把我當成孩子吧。”
秦朗將衣服一件件地穿上身。
他的動作非常平穩,神態看起來也很淡然,可顫抖的手指,卻還是出賣了他此時真實的心情。
唐蜜看著心疼,忍不住上前一步:“五郎,你給我點時間,我會慢慢轉變對你的態度。”
“嗯,你想要多少時間,我都可以給你。”
反正,他這顆心都已經交出去了。
再也收不回來了。
秦朗穿好衣服,抬手告辭:“時候不早了,陛下請好生歇息。”
見他要走,唐蜜連忙出聲問道:“你要去哪里?”
“我去偏殿過夜。”
新婚之夜,夫妻兩人卻分開睡,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別人不知道要怎么嚼舌根子。
尤其是秦朗,他現在的身份非常敏感,朝中有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他,只要他做出一丁點出格的事情,肯定會招來無數非議。
唐蜜皺眉說道:“不許去。”
秦朗連為什么都沒問,就頷首應道:“好吧。”
他拉開衣柜,從里面取出被褥,撲到地上,看那樣子是打算打地鋪。
唐蜜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屋里的床很大,睡得下咱們兩個人,不需要你打地鋪。”
“陛下只把我當成弟弟看待,可我卻不能只把陛下當成姐姐看來,若是同床共枕,我擔心自己會對你做出情難自禁的行為,所以還是分開睡比較穩妥。”
一口一個陛下,叫得唐蜜頭都大了。
“你非得跟我較真嗎?”
秦朗深深地看著她:“我不是大哥,我做不到像他那么隱忍,心愛的妻子睡在身邊,我會忍不住想要抱住你,親吻你的嘴唇,撫摸你的身體,將你徹底地占為己有……”
“行了行了,別說了!”唐蜜聽得頭皮發麻,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你想睡地上就睡地上吧,我不管你了。”
“謝陛下體諒。”
“你能不能別叫我陛下?聽得我好別扭,私下里沒人的時候,咱們還跟以前一樣,你叫我蜜娘就行了。”
秦朗從善如流:“好的,蜜娘。”
最后那兩個字被他特意壓低嗓音,仿若情人之間的呢喃,充滿了繾倦悱惻的甜蜜氣息。
唐蜜走到屏風后面,脫掉身上的吉服,換上輕薄的長裙。
龍鳳燭還在緩緩燃燒,屋里彌漫著淡淡的熏香氣息。
唐蜜躺在床上,卻怎么都睡不著大。
她翻了個身,伸頭看著睡在地鋪上的秦朗,小聲地問:“你難不成以后每晚都要打地鋪嗎?”
秦朗不答反問:“你是在心疼我嗎?”
“嗯。”
唐蜜承認得干脆利落,這讓秦朗心里跟吃了蜜似的。
剛才的苦澀與落寞,也隨之被減淡許多。
他勾唇輕笑:“我以后每晚都要打地鋪。”
我就是要讓你每天都心疼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