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高的態度,讓衛一鳴震驚不已。放在以往,衛高必然不敢以這般態度與自己說話。
雖然衛一鳴清楚衛高對自己有諸多不滿,但他也十分清楚他的性格。
之前的他,性格柔弱怯懦,膽小怕事,因而就算受盡欺凌,也只敢在內心誹罵。是一十足的庸才。
所以,當著衛一鳴的面,衛高從來都不敢表現他心中不滿,只能將其默默忍受。但此刻的衛高,盛氣凌人,哪有半分懦弱!
對此,衛一鳴又驚又怒,臉色發黑,目光森冷,氣勢洶洶:“逆子!你竟敢這般與你父親說話?”
一旁的宋秋月見此,臉色大變,及時站在衛高面前,猶如一只護犢的老虎,企圖替他擋住風雨。
“母親,交給我即可。”衛高心生暖意,示意宋秋月大可安心。
他又是直接上前,面帶譏諷的看著眼前的衛一鳴:“挫到痛處而氣急敗壞了?若非有你與白婉晶的授意,衛平天那廝有膽對我痛下殺手?”
衛高絲毫不畏懼衛一鳴的氣勢,筆直站立,目光越發冷冽:“依我看,這次事件,你們二人必是蓄謀已久!如今過來貓哭耗子假慈悲,真當我猶如過去那般愚蠢么?”
衛一鳴身形一震,剛想反駁。又想起白婉晶與宋秋月的關系,以前者的脾氣秉性,很有可能如此圖謀。因而心生忌憚,一時語塞,站在原地,久久無言。
白婉晶的確授意過衛平天出手將衛高打死,畢竟衛平天年紀尚幼,念及他年幼無知,事發之后,家主衛天不會太多怪罪。
所以現在,自己的計謀受到衛高拆穿,就算是白婉晶,也是不由得心生忌憚。
好在衛高現在相安無事,他的一切話術,皆為猜測無法證實。
白婉晶站了出來,底氣十足,面不改色的說道:“清者自清!我與一鳴堂堂正正,不懼誣陷。況且現如今你平安無事,神采奕奕,外表更是沒有半分受傷的跡象,因而,你的誣陷,并不成立。”
衛高也知自己無法奈何白婉晶與衛一鳴,衛一鳴是衛天的親兒子,而宋秋月是另一三流勢力玉泉宗宗主獨女,她更是地位超群。不說現在自己平安無事,就算這一次自己真的慘死在衛平天手下,多半也奈何不了兩人。
畢竟,衛高的前身在衛家并不受寵。前身軟弱愚昧,天賦極差,無法討得家主衛天之歡心。與他的羈絆,僅僅只是身上流淌的鮮血罷了。
他若活著,衛天顧及血脈之親還能給予庇護。他若死了,衛天不會為了一個已死之人大動干戈。
所以衛高大手一揮,袖子甩出,下達了逐客令:“你們走罷,今日之事,就此作罷,但這里并不歡迎你們。”
白婉晶與衛一鳴也知道繼續停留討不到好處,故而轉過身子,目露冷意:“我們走。”
將走之時,幾個下人還欲將白婉晶帶來賠禮道歉的金幣收回,不想衛高冷冷一笑:“如果想將這件事情鬧大,盡管收走!”
幾個下人臉上浮現掙扎之色,白婉晶卻是當機立斷:“給他。”
畢竟,一千枚金幣對于白婉來說只是牛毛細針,不值一提。但她不想惹得衛天心有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