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方的森林地貌雖然并不能算少,但是密林類型和原始森林類型的森林地貌卻并不算多,尤其是那種覆蓋面積較為廣袤的區域就更少了。
唯一能夠算得上是眾所周知的,也只有位于安方西北部的隱霧森林。
這是安方僅有的兩處原始森林之一,而且相對于似乎曾經遭受到什么毀滅性破壞的荒谷森林,隱霧森林的面積要廣袤許多。哪怕就算是在整個池州,隱霧森林的占地面積也足以排得上前五之列。
當然,如此廣袤的原始森林,危險性自然不言而喻。
哪怕就算是化胎境強者,也不愿太過深入其中。
不過今天,顯然是個例外。
數名氣息沉穩的男子,在一名一臉肅穆、充滿威嚴之氣的中年男子帶領下,正在這個森林之中徒步而行。
領頭的中年男子,身上的氣勢凝練如煌卻又神韻內斂,只是偶有不經間的動作才會散發出那么一縷鋒銳之氣。而跟在他之后的數名男子,無論是看似只有約莫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又或者是兩鬢微白的中年人,都是氣息沉穩干練,渾身散發出一股凜然的氣勢。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破境強者。
其中最弱的也有破境四層的修為,而最強的當屬領頭那名面容充滿威嚴之氣的中年男子,赫然是半只腳已然踏入化胎境的破境巔峰強者。
像這等強者,基本都是坐鎮一方的大人物,輕易不會出手。
可看這中年男子的穿著打扮,卻儼然一副管家的模樣。
“金執事,我們這次的傷亡有些大了。”一名中年男子,皺著眉頭,向前幾步走到領頭的中年男子身邊,低聲說道。
“我知道。”被稱為金執事的領頭中年男子,聲音里也透露出幾分疲憊,“張家那個女子身上那張是挪移符,是比較罕見的保命護身符,這次的確是我們大意了,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望族居然還藏有這等珍品,而且還留在這女子身上。”
“張家人說,他們也不知道對方身上藏有這等東西。”
“哼,這種鬼話,你信?”金執事斜了一眼這名修為只比自己略低一些,但是身份卻不如自己的中年男子。
“自然不信。”這名中年男子兩鬢已有些斑白,比起同樣是中年人,但是卻比自己要年輕許多的金執事,他根本就不敢直視對方那銳利的眼神,“只是,以一個小小的望族而言,怕是傾家蕩產也買不起這種護身符。”
“這其中,確實有些蹊蹺。”金執事沉聲說道,“不過,只要找到那個女人,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中年男子望了一眼金執事,他的嘴唇微微一張,欲言又止。
相比起金執事那足以堪稱天才的天資,他的天賦并不算高,勤勉了一輩子,如今也不過只是破境七層的修為,擔任了總教頭教習一職,負責為家族培育護院打手,并且選拔那些有能力的人提拔為教頭。雖然職位看似非常重要,但是實際上在整個家族中的地位卻反倒不如那些被派遣外出的執事那么讓人艷羨。
看著眼前的金執事,中年男子最終卻也只能輕輕嘆了一口氣。
因為他知道,名義上這支隊伍他和金執事是同等身份,但是實際上他卻是要聽命于金執事的安排和指揮。
中年男子還記得,他和金執事的第一次見面,還是他在破境三層擔任家族三席教頭教習一職時。
那會,眼前的金執事不過只是一個初入圓境的護院頭領,是他見到此子頗有能耐,才在月底的考核添上一筆,讓其成為一名教頭,負責教導傳授家族護院的武藝。而在那之后,金執事便開始了自己一飛沖天的崛起之勢,不過短短五年間而已,他才剛剛突破到破境五層時,金執事就已經是一名圓境圓滿的教頭教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