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扔了一地的衣裳,寢衣、外衣,甚至還有件女子的粉藕蓮花樣式的肚兜。
“女兒!”
平樂郡主不知道怎么心疼,將人狠狠摟在自己懷里,母女一起放聲痛哭。
后面人群中漸漸有嗟嘆議論的聲音。
“這……這床上的人,不是郡主的嫡女嗎,怎么了這是……”
“是啊…那男的是誰…從沒見過,可惜了……”
…………
郡主在此,更難聽的的話沒有人敢講出來。
但誰都知道,清白怕是沒了,三人成虎,先不說日后市井傳的多難聽,單是眼下,就不會善了。
平樂郡主將女兒緊緊裹在被褥中,眸中噴出怒火,恨不得將地上的男人燒盡:“還不來人,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
門外涌進幾個侯府侍衛,將地上那男子活活架了起來,男子臉色潮紅,抬起頭才看清楚正臉。
“是你,是你個蠢貨!侮我兒清白!”
郡主看到正臉,更甚氣憤,揪上去扯住衣領,狠狠扇了幾個耳光。
“你這個畜生,我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秋家滿門陪葬!”
那男子被扇的暈頭轉向,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么。
在場還有侯府不少下人,認出男子身份。
安陽侯寵信側室的秋姨娘,秋家不過一破落戶,時常來侯府打秋風,這男子是秋姨娘的侄子秋濤。
平樂郡主怒極,恨不得將眼前這個豬頭油面的畜生吸血喝髓,扒吃干凈。
但知眼下場合不對,只能強抑心中弒意,掃眸對著屋內其余眾人:“宴席未散,侯府招待不周,還請各位移步前廳!”
眾人雖想繼續觀著,但不敢得罪侯府,只能裝作什么都沒看到,聳聳肩離開。
沈清很想繼續留下蹲個后續,自己和顧云州滾了不知道多少回,早就不是黃花閨女,壓根沒什么好害羞的,但一想到身側還有另外一個…
拉著鳳拂音準備隨著眾人出去,卻不想女人反拉住她留在原地。
“阿音?”
沈清意外:“怎么,你還想看這個?”
鳳拂音:“………”我想看尼瑪。
此事非同小可,并不好請太醫,也不好張揚,府上很快來了兩個經驗老到的婆子。
婆子看了眼床上的女子,將床帳放下,探開手心看了看,又檢查了下身體,掀帳稟告道:“回郡主,小姐還是完璧。”
平樂郡主這才松了口氣,但眼下也于事無補,出了這檔事,女兒進宮便根本不可能。
好好的中宮之位,就因著這個畜生化為泡影,焉能不氣,“去,將秋姨娘給本郡主提過來,她侄兒做出這種禽獸之事,看侯爺這次還怎么護著她!“
幾個婆子恭聲出去。
外頭又有小廝進來稟報,說秋家小姐求見。
平樂郡主冷哼,“她哥哥辱我兒清白,她竟還有臉過來,叫她進來,本郡主倒要看看她還有什么好說的!”
秋家小姐很快進來,鳳拂音坐在外廳屏風后的茶桌旁,認出這個秋家小姐就是那個繞回在茶水中倒入藥沫的女子。
可還真是一處好戲!
鳳拂音心中冷笑道。
秋可淚眼婆娑,精致妝容的悄臉上也被哭化,徑直走到屋內,直接跪到平樂郡主面前。
嬌小的人此刻淚眼楚楚,顯得格外可憐。
“可兒替兄長,來向郡主請罪,郡主任打認罰,可兒絕無怨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