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拂音只是冷眸看著她,心中嘆著愚蠢。
沈清捏著嗓聲,笑的輕快,將平樂郡主從地上扶起來。
“郡主您這話說的好輕巧,您來為她代罪,她若真有罪,您又能擔幾分。”
說完,話頭又轉向另一側的秋可:
“小姑娘下次再搬出令尊前可要動動腦子,上京人外有人,可不是誰、都懼怕吏部少卿的。”
“明、白、了嗎!”
沈清尾音加重,一字一頓。
用手輕拉起女子的胳膊,雖是七月正暑,可此刻卻如極冰之川。
秋可臉色蒼白至極致,嘴唇忍不住哆嗦。
鳳拂音自也不會與這種女人計較,徑直起身,拉著沈清便欲要離開。
行至門邊,鳳拂音突然停下轉身,手靠著門檐,語氣平緩冷靜道:“晴藥之物,一旦觸碰,手上的香味便極難清洗,郡主若是不信,不妨也看看這位姑娘的手。”
平樂郡主一怔,隨即便反應過來。
急著就要去抓秋可的手,秋可拼命地往后縮,面露惶恐地迫切想要逃離。
“是你…就是你是不是!就是害的我兒!”
平樂郡主見她反應就一下猜到,頓瞬間崩潰,猛的跳起來用力撕扯著女子的頭發,“是你!就是你這個賤蹄子!”
“我沒有啊……郡主我真的沒有…”
秋可躲閃著求饒,平樂郡主急紅了眼,愈發說的厲害,一邊撕扯一邊大聲咒罵:
“賤人!和你姑母果盤都是一樣的賤人!”
“誘了望哥兒還想禍害我女兒,果然是勾欄里最騷賤婊蹄子,還想嫁進侯府,我呸撕了你賤人!”
堂堂郡主頭發羸亂,大跳著壓在秋可身上使勁扇打,毫無端莊尊容,瞬間變成堂口罵街的潑婦。
鳳拂音沒有心思欣賞,拉著身側的人:“清清,我們走吧。”
兩人從院內走出來,府上的宴席散了小半,鳳拂音早就沒了興致,派人傳了話便匆匆離開了。
今日舅母做東,邀她去沈府小聚,鳳拂音自然沒有理由拒絕,舅母還未離去,她便與沈清同坐一輛馬車離開。
車內
鳳拂音輕輕靠在軟墊上,閉眸思索著方才的事。
“這小姑娘也真是舍得,安陽侯積慮籌謀這么久,就指望著能飛出一個金鳳凰呢,這下倒好,什么都沒了。”沈清忍不住道。
“積慮籌謀?“鳳拂音挑眉。
“是啊!”
沈清滿不在意地繼續道:“安陽侯不敢來找哥哥,前段時間就特地請了顧云州,問他我沈家有沒有送女兒入宮的想法。”
“顧云州怎么說?”
“他能怎么說,他知道個der!”
沈清提及某人,就沒什么好腔:“這黑心黑肝的東西就是屬狐貍的!”
“就那天搭著這茬來問我,結果母親就看見他,非斥了我一頓,說我胡來任性,非拉著那東西留夜,然后……”
沈清臉色撲紅,閉了口。
“然后呢?”
鳳拂音似乎等著她下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