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然后了。”
沈清面不改色道:“后面的事情不是你一個未出閣的老姑娘能聽的。”
未出閣…算是吧。
自古男女嫁娶,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卻早已沒有能夠為她定親之人。
前世她與蕭璟,也是始終未大婚,二人在府中,無媒茍合…
鳳拂音突然覺得心中悲涼。
如今回想起來,前世的自己卻是如此荒唐。
由著性子放縱胡來,被情意蒙蔽了雙眼,將整個青春和國家都去獻祭給了一份荒謬的愛情。
何其愚蠢,何其可笑!
鳳拂音唇角溢出苦澀的笑意,心中五味雜陳。
沈清見她這幅神情,也知自己說錯了話,不知怎么相勸,便也一同不再言語。
二人十分有默契得一路都未再說話,直至到了沈府。
沈府外引路的小廝很快認出車輛,將二人恭敬地引進門內。
“顧云州那廝可來了沒有?”沈清一進府門便迫不及待地問。
“姑爺早就來了,同家主在里廳用茶呢。”
沈清狠狠地翻了個白眼,心中忍不住咒了一聲。
“怎么,你與他又怎么了?”
鳳拂音在一旁看著覺得好笑,這兩口子還真是歡喜冤家,一個躲的勤,一個上趕著追。
“沒怎么。”
沈清像一個渾身泄氣的皮球,有氣無力道。
二人先是一同去了主院,見了長輩。
沈清的母親也是世家貴女出身,靜雅端莊,高貴溫柔,年近五十,臉上卻絲毫不見任何衰容。
這么些年她對鳳拂音始終照顧有佳,鳳拂音也將情分看在眼里。
進了廂房
屋內的熏香點的并不重,估摸是知道她來,提前將香熏調成她喜歡的味道。
鳳拂音進門,上座的婦人見到十分欣喜。
“阿音總算是來了!”
婦人輕輕拉過她的手,溫柔地仔細端詳:“前段時間聽聞公主府遇刺,老夫人一連擔心的幾個晚上都沒睡著,如今可算見到你,心里才踏實了。”
“讓外祖母和舅母擔心了。”鳳拂音柔聲道。
外祖母與舅母,一個年事已高,一個未必要操持沈府偌大的家事。
本就都是應接不暇,鳳拂音便沒讓二人為自己的事跑一趟,只是讓人遞了個平安的消息。
“母親真是偏心,我與阿音一道進來的,您倒是好說也看我一眼啊!”沈清嬌嗔地醋道。
“你有什么好看的!”
沈母立刻變了臉色,語氣變得疏冷:“別人家的都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我家的倒好,賠了一副嫁妝好不容易給送出去不說,沒想成親后天天賴在娘家沒跑,成日里還招貓逗狗沒個正形,云洲也真是命苦,這輩子就攤上你了!”
“母親,您說什么呢!”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那頭黑心黑肺的狐貍肯定又在母親面前嚼她的舌根子。
這個該死的男人!
沈清臉紅,氣的直剁腳。
鳳拂音笑了笑,并沒有駁斥什么,“舅母,我想見見外祖母,外祖母呢?”
“瞧我都說什么,都忘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