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瞪了沈清一眼,帶著眾人來到沈老夫人的院子請安。
沈老夫人,也是鳳拂音的外祖母。
當年嫁入沈家,育有一子一女,長女進宮,入中宮封為皇后,長子領兵征場,卻不幸沙場而亡。
這么些年,她就如同沈家的定海神針般。
“阿音來了,快,來給外祖母看看!”
老人熱切的揮手,鳳拂音走上前,輕輕半跪于床邊,扶著老人的手摸向自己的臉頰。
“外祖母!”
望著面前蒼老熟悉的容顏,鳳拂音心中卻覺得無限悲感。
外祖母走的時候,太醫的話很簡單,上了年紀,身體逐日衰空,藥石罔及,無法救治。
哪怕重來一世,她也無法阻止這樣的事發生,外祖母的病早已是頑疾。
世上最殘酷的,無異是見證親人一次又一次的離別。
鳳拂音眼角酸楚,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下來。
“好孩子,怎么哭了,外祖母無事,倒是阿音你,到底何時大婚呀!”
外祖母慈愛地笑著,看她的眼神很是溫柔。
“阿音如今是大姑娘了,定門親事,同蘭芬一樣,嫁給世間最好的男兒。”
蘭芬是她母后的閨名,外祖母是透過她,又在思念自己的女兒。
老夫人剛用了藥身子撐不了那么久,又說了會話便睡著了,眾人靜聲地退了出去。
門外沈母拉著鳳拂音樂道:“老夫人只是有些急了,有些話,阿音大可別往心里去。”
“舅母這是何意?”
“這話還是當年你舅舅對我說的。”
沈母拉著她坐下:“先帝與娘娘都走了,后來你兄長也走了,沈家便是你的靠山。”
“阿音是北淵最尊貴的公主,理應嫁最好的男兒,不必委屈求全用自己的婚姻換取什么,無論成敗結果怎么樣,沈家始終站在你的后面。”
“舅母………”
鳳拂音沒想到沈母會這么與自己說。
的確,當年兄長暴斃,她初掌權,女子掌權最是艱難,南邊幾個部落便曾聯合起來鬧事。
是表兄率著精銳連夜奔襲千里,將叛賊拿下,她才由此樹立了威信。
若沒有沈家支撐,她也不會有今日。
設鳳拂音剛想說什么,院外頭便傳來通傳的聲音,是沈濯與顧云洲來了。
“來的正好,給你們年輕人交談的時間,我便先回去了。”
沈母輕笑著離開。
鳳拂音再轉過頭,便看見沈濯與顧云洲并肩走進來,兩人言辭間有說有笑。
沈清一見到某人,瞬間就萎了,蜷縮趴在桌上不肯動彈。
“見過殿下。”顧云洲拱手行禮道。
鳳拂音微微側著身子,避開這一拜:“今日既是家宴,便沒有公主之身,顧大人隨意便是。”
顧云洲聽此便不在客氣,直接走到鳳拂音身邊,沖著她含眸微笑,用眼神示意她身側的位置。
鳳拂音:“…………”
鳳拂音看了他一眼,無奈起身,將沈清旁邊的位置空出來。
顧云洲毫不客氣地坐下了上去,又往旁挪了挪,將整個身子與身側的女人貼近。
沈清瞪了他一眼睛,嫌惡地往里挪了挪,偏顧云洲又跟著黏上去。
光天化日,兩人的舉動。
鳳拂音&amp;amp;amp;沈濯:!!</p>